轉瞬間,屋內就隻剩下寧辰和平一指兩個人。
平一指道:“你為什麼還不走?”
寧辰拱手道:“平大夫醫術出神入化,在下佩服,想要留下來學習一二。”
平一指仔細打量寧辰片刻,問道:“教你醫術之人,水平不在老夫之下,你何不跟他去學,反倒來找老夫?”
寧辰也被隱瞞,據實相告,說道:“在下並無師承,隻是無意間獲得一本醫書,自學數年,才有了些許進步。”
“難怪,我就說,這等高人,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粗枝大葉的學生?”平一指了然的點點頭,又問道:“不知那醫書叫什麼名字?”
寧辰道:“《胡青牛醫經》。”
“胡青牛?”平一指撚著胡須,沉吟許久,搖搖頭,說道,“我並未聽說過此人,想來應該是百年之前的人物,未能與他坐而論道,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平一指的醫術,在當今天下,可以說沒有對手。
正所謂高手寂寞,他也想尋一個同等級的醫術大家,一起鑽研探討,可惜始終不能如願。
寧辰道:“平大夫倒也不必遺憾,雖然胡青牛前輩已經離世,這不是還有區區在下嗎?”
平一指瞥了寧辰一眼,沒好氣道:“就你?”
“在下醫術確實一般,不過《胡青牛醫經》裡的內容,在下已經倒背如流。”寧辰自信一笑,又道,“我可以將醫書內容一一說出,平大夫在旁點評,如此一來,便如胡青牛前輩在世,正與平大夫坐而論道一般。”
平一指聽後,眼神一亮,說道:“如此甚好,來來來,說與我聽。”
寧辰跟隨平一指,到了另一間木屋,兩人圍坐一張木桌旁。
寧辰將醫書內容一一講出,平一指時而讚同拍手,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搖頭辯駁,時而如夢初醒。
兩人從白天聊到黑夜,各自回屋休息,第二天一早又繼續討論。
如此,一連七天,寧辰將整本醫書內容都說了個遍,平一指也窮儘畢生所學,詳加點評改進。
平一指固然欣喜若狂,寧辰也收獲匪淺,醫術突飛猛進,可以說是除平一指外,當世第二神醫了。
寧辰對此,很是滿意,正待再多逗留一些時日,跟平一指多學習一些醫術,卻不料,出了意外。
第八天頭裡,寧辰和平一指剛吃過早飯,就聽屋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平大夫可在?”
寧辰跟隨平一指出了房門,隻見院內站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人。
平一指一眼認出了對方,問道:“祖千秋,你不去喝酒,跑老夫這裡做什麼?”
原來此人就是祖千秋,最好喝酒,總是隨身攜帶各種各樣的酒杯。
祖千秋道:“我來傳聖姑命令,捉拿一個叫古天樂的嵩山弟子,送到聖姑駕前。”
平一指聽後,眼神一凝,下意識回頭,看向寧辰。
祖千秋一愣,也隨之看向寧辰,這一看,當時一聲驚呼,大叫道:“就是他,戴著個麵具!”
寧辰心中暗罵,這個任盈盈,都說了是左冷禪要娶她,她不找左冷禪的晦氣,非盯著自己乾什麼?
不過眼前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寧辰尷尬一笑,說道:“聖姑就愛開玩笑,估計是逗各位玩兒呢!”
聽了這話,平一指臉一黑,說道:“聖姑開沒開玩笑老夫不知道,不過古兄弟還是隨老夫去麵見聖姑吧。”
寧辰哪肯再見任盈盈,抬頭看了一眼院牆,驚訝道:“聖姑!”
平一指和祖千秋急忙向院牆看去,連個鬼影的都沒有。
二人心知上當,待回頭再尋寧辰,已然蹤跡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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