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再好不過。”嶽不群撫須微笑，很快，又有些遲疑，說道：“按你說的，任大小姐接任了教主之位，會不會如她父親一般？”
寧辰搖頭笑道：“任大小姐沒什麼野心，魔教交給她，不會輕啟刀兵的。”
“我看任大小姐對你情誼不淺，看在你的麵子上，也不會對我們出手的。”寧中則白了寧辰一眼，感覺到寧辰和任盈盈之間，有些不同尋常。
寧辰苦笑道：“師姐，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什麼？你得了絕症麼？”寧中則花容失色，握住寧辰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可是被東方不敗所傷？”一向鎮定的嶽不群，也神色大變，雙手微微顫抖。
寧辰趕緊擺擺手，解釋道：“大師兄，師姐，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這次與東方不敗一戰，我武功有了突破，感受到了一絲破碎虛空的契機，恐怕近些時日，就要從這方世界離開了。”
寧辰還是決定據實相告，畢竟，自己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總不能不告而彆吧。
“破碎虛空？”寧中則驚呼一聲。
“小師弟，你真的感覺到了破碎虛空？這隻在道家古籍裡提到過，從沒有人能做到啊！”華山派源自道家一脈，嶽不群對破碎虛空自然不陌生。
“嗯，我的確感覺到了！”寧辰點點頭，給了肯定答複。
其實，寧辰能夠離開這方世界，不是因為他武功真的到了破碎虛空的境地，而是因為他靈魂穿越，與空間壁壘保持著似有似無的聯係。
其他人就算武功遠勝過他，也無法打破天地壁壘，這是天道，非人力能及。
不過，這一點，寧辰也不好解釋，乾脆不提了。
“小師弟，真的要走嗎？”寧中則語氣微微哽咽。
“婦人之見！”嶽不群罕見硬氣了一回，說道，“破碎虛空，這是無數道家前輩追求的最高夢想，小師弟既然有此機緣，咱們理應支持才對。”
“大師兄，師姐，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的。”寧辰安慰一句，又道：“因為這絲契機捉摸不定，隨時可能到來，到時候，我恐怕沒有機會跟二位當麵道彆。”
寧中則聽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嶽不群看向寧辰，雖也有不舍，但還是斬釘截鐵說道：“小師弟，你隻管離去，華山派有師兄看著，不會有事的。”
……
寧辰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心中再無掛礙。
接下來時間，寧辰除了每日到思過崖練功，就是陪嶽不群夫婦聊天，有時也跟眾弟子把酒言歡。
這一日，寧辰正在思過崖練劍，就聽遠處山道上，傳來嶽靈珊的聲音：“小師叔，小師叔。”
不多時，嶽靈珊就蹦蹦跳跳跑到近前。
在她身後，令狐衝雙手捧著一個三尺多長的木匣，額頭微微冒汗，看上去頗為吃力。
“怎麼就你們兩個？平之呢？”寧辰好奇。
“哼，小林子的爹媽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小林子回家相親了。”嶽靈珊嘟起嘴，對於少了一個跟班，很是不滿，不過，很快她又眯起眼，笑道，“不說他了，小師叔，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說完，嶽靈珊來到令狐衝近前，將木匣打開。
寧辰也有些好奇，湊近觀看。
“玄鐵重劍！”寧辰驚呼一聲。
隻見木匣內，靜靜躺著一柄長逾三尺，劍身寬厚，通體如墨，隱隱透出赤紅光芒的重劍。
寧辰一見此劍，心中便生出喜愛之情。
當即伸手，握住劍柄，向上一提，頓感沉重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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