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沉魚失了貞潔?
劉羽疑惑不解,此前,弘王承認確實找人玷汙了沉魚,後來沉魚自證了清白。
京城傳言‘慕沉魚不僅沒有和白夜華圓房,也並未失身。’劉羽當時欣喜若狂,認為沉魚利用防身之物逃過一劫。
誰料如今,白姑母竟說沉魚已失身?
他實在摸不著頭腦,不禁問道,“你不要信口胡言,可有證據?”
“還需要證據?獄卒說了,皇後進入皇城司給沉魚灌了滑胎藥。”
什麼?劉羽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怪不得皇後不準任何人探視沉魚,想必白姑母所言不假。
此時,白姑母已用長裙兜著損毀的信件準備逃走,好在和園帶人將其攔住並搶回了信件。
轉眼已到半夜。
和園望著滿案損毀的信件長長歎了口氣,“哎!這些信件中並未提及毒草,恐怕已經被燒掉了吧。”
“不會,不會……”劉羽喃喃自語著,再次拿起書信仔細閱讀。直到寅時,他將所有書信又看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這時,翡翠跑來稟報,“玉妃打聽到了,官家命橫王天亮之前動身,返回西涼,皇後已去大理寺逼迫沉魚姑娘跟隨橫王前往,若是不從,便會提前送去處決。”
聽到這個消息,劉羽顧不得自己戴罪之身,急忙趕往大理寺。
鐵籠中沉魚躺在乾草堆上捂著肚子瑟瑟發抖,長裙上已是血跡斑斑。
“呃……好痛啊……”
“沉魚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老婆婆,我定是滑胎了……無妨,我是被人……利用……才有了這個孩子,我本來就不想留……”
沉魚說完,偷偷向外看去,皇後已帶著禦醫站在外麵。
“進去看看,是否真的滑胎?”
“是!”
禦醫走進鐵籠,見沉魚的白裙已被鮮血染紅,隻是……她為何渾身戰栗?這大牢內如此悶熱,不應該啊。
禦醫心生疑惑,便吩咐獄卒拿來兩盞燈燭,牢籠內頓時亮如白晝。隻見沉魚全身顫抖,滿臉……皆是斑丘疹,脖頸、雙手,乃至手腕,所露肌膚處全是如此。
禦醫臉色大變,猛然站起身來連連後退,心中暗想沉魚眼下極有可能染上了天花,若是近身診視,定會被傳染。
見禦醫神色異常,皇後急忙詢問,“可是滑胎了?”
“回皇後,沉魚姑娘確實已滑胎。”
“好!你們退下,本宮有話同沉魚說。”
皇後說著便要走進牢籠,禦醫惶恐跪地阻攔,“皇後,沉魚不僅滑胎,還身染天花,還請皇後速速離開。”
天花?
皇後大驚失色,匆匆離開大理寺,並將此事奏報官家。
官家下令道“將慕沉魚綁至焚屍台,若午時之前慕家找不到證據,就將她焚燒。”
“若證實了沉魚清白,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官家怒視皇後,沉聲問道,“皇後早知弘王找人玷汙了沉魚,為何不告知朕?若不是和大人破案,朕還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