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光修為無法精進，反倒跌落，那種走下坡路，跌下神壇，十幾年的折磨，是常人根本無法感受的。
要知道。
之前大柱師兄也跟陳霄透露過，十幾年前，當時的胡漢三就已經是法相境大成，半步尊者！
在蒼山書院也是百年難出的天才，被稱為蒼山的絕代風華！
就跟今時玄靈書院對陳凡的態度一樣。
而就這麼一個天才，變成了整個蒼山的恥辱，整個北境的恥辱，與魔通奸，修為跌落，每日隻能飲酒後，濁一口旱煙，醉生夢死，渾渾噩噩，頹廢餘生。
陳霄猶豫，咬了咬牙，還是問道。
“師父，那你筋脈可還能修複……”
“修複？哈哈，當然能，不過，那可要絕品塑筋丹才行。”胡漢三笑道。
“那何處能弄到這……塑筋丹？”陳霄追問。
“哈哈，傻小子，到哪弄？那東西不說彆的，就光一味主藥，整個北境，都沒！”
“啊？什麼主藥？”陳霄還有點不死心。
可這一次，胡漢三並沒有作答。
而是一把攬住陳霄的肩膀。
“臭小子，問那麼多乾嘛，你還想幫為師修複筋脈不成，行了，彆想了，喝酒，喝酒！”
說著就拿起酒壇，往陳霄懷裡塞。
陳霄無奈。
看著胡漢三如此，他心裡也有點沉悶，畢竟，當年胡漢三能變成如此，也跟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若不是自己那件事，那師父心愛的女人，就不會被人追殺，不被追殺，師父也不會對同門出手，斷了廖成海一臂，更不會後麵被小姨轟斷了筋脈。
而現在，成了他的弟子，那這個因果循環下，陳霄還是想了解一下，儘力幫師父重塑下筋脈。
又喝了一會，陳霄也有點醉意了，畢竟第一次喝酒。
頓時，也大著膽子問道。
“師父……，若他日我也成魔了，你，你會像救師娘那樣，救我嗎？”
“呃……傻小子，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成魔，為師絕不會讓你成魔……”
“我說假如！”
“假如呀，哈哈，假如的話，為師依舊會……仗槍，為你抵擋天下！”
嗡！
陳霄一怔，眼眶微潤。
“師父。”
“好啦，傻徒兒，這天下，並不是所有的魔，都是壞的！”
“而有些自譽為正道修士，做的那些醃遝之事，還不如那些魔呢！”
胡漢三呢喃的趴倒。
……
次日。
陳霄頭疼愈烈，顯然是昨日的醉酒副作用。
而在他昏昏沉沉之際。
啪嗒。
一垛子書卷，直接丟在他麵前。
陳霄抬頭一看。
胡漢三叉著腰。
“徒兒，馬上就要六院大比了，你還不抓緊！”
懵了。
“師父，你怎麼這麼精神？！”
“廢話，為師喝酒第一，醒酒也是第一，快看吧，好好學學，咱蒼山書院的精華！”胡漢三撇嘴一笑。
蒼山書院的精華？
陳霄攤開書卷一看。
下一刻。
再次懵逼。
《萬妖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