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吃上晚飯的梁逸銘譴責段清揚不講道理。
“你說好的不幫忙帶飯呢?怎麼賀祺然一發話,你就屁顛顛跑過去,”梁逸銘痛心疾首,“段清揚,當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段清揚嗬“誰要當舔狗,我懶得跟你這種滿腦子情情愛愛的人說話。”
梁逸銘謔了一聲“你這還不是舔狗,行行行,你隻是單純幫兄弟的忙,這樣說你心裡會好受一點嗎?”
段清揚“……你這話有歧義,我本來就是幫朋友的忙而已,並不會因為這話心裡好受一點。”
梁逸銘微笑“騙騙哥們得了,彆把自己也騙了。”
段清揚無語,旋即他湊到梁逸銘麵前,好奇地問“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對賀祺然很特殊。”
我剛剛的話是這個意思嗎?梁逸銘疑惑了一下,但嘴比腦子快“你不覺得自己很明顯嗎?但凡和你有過幾天接觸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對他很特殊。”
是嗎?段清揚沉思“在我自己的視角裡,我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打個比方,今天晚上要是羅曉熠和你一起吃飯,”梁逸銘和段清揚也算熟悉,知道他和羅曉熠關係不錯,“他說自己要幫彆人帶晚飯,求你幫他一起帶,你會答應嗎?”
段清揚微笑,嘴上淬毒“當然是轉身就走,找彆人一起吃飯。”
梁逸銘的眼裡寫滿你看,這還不夠雙標嗎?
段清揚微笑,反駁“那是因為羅曉熠他就不配。”
梁逸銘笑“那要是羅一程呢?”
段清揚死魚臉“他就不會幫彆人帶飯。”
這都算是逃避問題了吧!梁逸銘不解,梁逸銘不敢問,梁逸銘假笑“你開心就好。”
段清揚懶得搭理他“所以這也看不出我雙標,不是嗎?”
梁逸銘“……我說了你高興就好,彆吵我吃飯,馬上要上自習了。”
兩人之間的交流並沒有持續太久,徐義明知道自己的飯是段清揚帶回來的,並不怎麼驚訝,甚至笑著回過頭,對著段清揚表示了一下感謝,段清揚看不出徐義明到底是不是真的高興,也隻是笑著說了句不用謝。
寧夏瑤和陳葉黎講小話“為什麼感覺他們兩個之間氣氛怪怪的?”
陳葉黎在做物理題,有點抓狂“彆管他們,來幫我看題目。”
晚自習時,寧夏瑤說了作文比賽的事,下麵依舊是起哄的偏多“讓葉博陽去,他最擅長寫作文了。”
葉博陽尖叫“關我什麼事!梁逸銘擅長,讓梁逸銘上!”
梁逸銘罵了一句“葉博陽我今天沒起哄,你彆找我。”
鬨哄哄的教室很快被林適壓製,他上去敲了敲桌子,語氣嚴肅“不要開這種玩笑,要報名的自己去找寧夏瑤報名就好,安靜下來,等會把老師叫來了怎麼辦。”
徐義明偏頭,把手擋在麵前,示意陸懷。他努努嘴,示意陸懷看講台上的林適,眼神裡的不屑很明顯。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本質上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梁逸銘把兩人的互動儘收眼底,他對林適倒是沒什麼彆的看法,隻是能看熱鬨的話,他來者不拒。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著,又這麼過了幾天,每天都是上課寫作業上自習,非常平淡的日子。
賀祺然和王源德到底是很像,兩人很快就親近了起來。
等到段清揚反應過來時,王源德已經登堂入室了。
段清揚打開寢室門,震驚地看著不屬於這個宿舍的王源德出現在賀祺然桌前,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賀祺然,賀祺然卻無辜地看著他“我和王源德還有幾道題沒寫完,我看了一下不太明白,你能幫忙講一下嗎?”
段清揚挑剔地打量著王源德“我為什麼要給他講題目。”
賀祺然再遲鈍也感受到了段清揚的不滿,他上前一步安撫段清揚“因為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來,要是你不願意講也沒關係,你單獨給我講,我聽懂了再和王源德講。”
段清揚狠狠搖頭“不行不行,怎麼能讓你給他講題目。”
賀祺然“……其實我每天都在給他講題目。”
段清揚捂住他的嘴,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這一次我就當做沒聽見了,下次要注意哦。”
賀祺然看著他有點扭曲的笑,乖巧點點頭“好的,你什麼都沒有聽到。”
王源德不滿“不要說的好像我是在白嫖好不好,我也給賀祺然講了題目,段清揚你要是真的介意,我也可以給你講題目。”
段清揚不理他,對著賀祺然和顏悅色開口“我可以給你們講題目,沒必要單獨給他講的。”
王源德有人為我發聲嗎?
——結果段清揚講完後,王源德呆住了。
王源德絕望,他趴在賀祺然桌上,沒看到段清揚愈發不善的目光。
王源德對著賀祺然哀嚎“是我的問題嗎?怎麼講完我越來越迷惑了?你聽懂了嗎?”
段清揚不爽“聽不懂要考慮自己的問題,是不是你自己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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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德問號“我不夠努力?要是我會做,我來問你乾嘛?”
雖然王源德也是個好脾氣的,但段清揚的不屑太明顯,總是有一種爾等皆是廢物的欠揍氣質,很容易就激起了王源德的憤怒。
段清揚還想噴射毒液,被賀祺然熟練的一手按下“這個地方為什麼要這邊變?”
段清揚很容易滿足。他湊過去在賀祺然的作業上畫了一條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