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厭的手掐住她的下頜，半個巴掌貼著她的臉頰上。
手心貼上溫熱臉頰的一瞬間，婁厭和薑宜都愣住了。
看向對方的雙眸。
一瞬間，婁厭的手心離開了她的臉頰，不過還掐著她的下巴。
有點親密又帶著點疏遠。
傭人們看見這一幕，都紛紛離開了玄關。
婁厭的聲音有點凶巴巴的。
“想好好活著，就少說話，懂？”
薑宜縮了縮肩膀，像是有點害怕的樣子，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腦海裡回憶起來老爺子死的那天晚上，那個站在岸邊的男人。
當時的婁厭，也是像現在這樣，冷酷無情，根本不把血緣關係當一回事。
薑宜想到這些，眼底就忍不住露出了惡心的神情。
還是看向了婁厭，露出了這樣的神情。
婁厭的手突然用力，突然捏住了薑宜的下巴，聲音有點薄涼。
“薑宜，少給我耍心眼，不想活，我送你一程。”
說到底，婁厭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對薑宜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是想給自己找個玩具，還是那種自己從來不相信的感情，愛。
薑宜的身子一點點的顫抖起來，實在的不敢看婁厭的眼睛了，乾脆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
婁厭像是要故意打趣她一樣，手上的力氣再次用力，逼得薑宜不得不抬起頭看向他。
薑宜不喜歡這樣的滋味，可她不能激怒婁厭了。
“說話，是真的想留下來？嗯？”
婁厭的聲音帶著點溫柔，更帶著詭異。
讓薑宜陷入了極度的恐懼當中，被層層包圍著，無法呼吸。
薑宜拚了命的忍住了眼眶裡的眼淚，不讓自己的掉下一滴眼淚，她不能認輸了。
她的倔強，全部都被婁厭看在眼裡。
薑宜現在是看明白了，婁厭的心狠手辣，不是他做過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是他的心情。
他變幻莫測的心情。
他突然間轉變的心情，讓外人無法憑借這些去判斷他的心情。
明明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死在桌子上都不知道。
薑宜的呼吸急促起來，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是，我就是要留下來，婁厭，我喜歡上你了。”
婁厭深邃的眼眸盯著她，像是要在她的眼眸裡找一絲欺騙的意味。
隻可惜，薑宜的雙眸太純潔了。
連哭紅的眼眶，也那麼讓人憐愛。
這樣炙熱的目光，讓婁厭的心口被燙了一下，手鬆了鬆，明顯是被她突然的表白給愣住了。
隨後，才勾唇笑了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她的臉部線條，幫她勾起了淩亂的頭發絲。
聲音依舊是帶著詭異。
“薑宜，喜歡我？你有幾個膽子喜歡我？”
看見血就喜歡昏迷，膽小怕事，隻會哭。
“一個。”
薑宜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居然就這樣回答了婁厭的問題。
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更不知道怎麼去追求一個人。
“嗬，說你腦子有問題都是抬舉你了，吵著鬨著要離開的是你，不惜用生命去要挾我的也是你，薑宜，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薑宜抓住自己的裙子，腦袋低了下來，垂著眼眸，聲音有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