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以為是自己在與亞宇玩耍,實則不然,它是瘋狂左手上不斷晃動的傀儡。
絕望以為是自己在看一出好戲,徒有其表,它是瘋狂右手上一動不動的布偶。
人們在陷入絕望的時候容易進行幻想,他們逃避現實,去虛構出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當人們被逼入到絕境之時,他們迸發出的瘋狂的念頭,瘋狂沁入到他們身體上下每一個毛細血管裡,最終付諸實踐,幻想與絕望的果實被瘋狂摘取。
因此每當人類想出瘋狂的念頭時,絕望和瘋狂主動躲避,它們共同厭惡瘋狂。
亞宇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黑暗將他送到幻想的國度時,他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但亞宇深知以他現在對自身力量的掌握,還達不到足以對抗概念的程度,於是他想到了等待。
等待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亞宇所等待的存在,便是瘋狂。
在口子即將被拉上的那一刻,瘋狂及時撲進到幻想的國度裡,有亞宇之前在“阿卡姆”向它發出的邀請,它便可自由進入到幻想的國度裡。
亞宇看向玩弄著幻想和絕望的瘋狂,在亞宇的眼裡瘋狂是穿上皇帝服飾的安妮格魯特,性感而誘人。
[我喜歡這小女孩,人們對她的態度與我不謀而合。]因安妮格魯特與它完美契合,瘋狂的聲音竟意外的甜美。
帝國軍試過一次的鐵甲船,隻有安妮格魯特在繼續研製。當安妮格魯特告訴他們月亮上其實什麼也沒有時,他們嗤之以鼻。
因而帝國的人給予了安妮格魯特共同評價瘋狂的帝國皇女。
亞宇起身走到瘋狂旁邊“我送給你的禮物如何?”
[非常棒,從世界誕生至今,我還是首次看到人類玩弄概念。]瘋狂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是亞宇最希望看到的畫麵。
亞宇勾著頭看了一眼地麵,然後抬頭露出俏皮的笑臉“幻想值得被你玩弄於股掌。”
[而你居然沒有被我影響,你看上去很正常。]瘋狂搖頭晃腦地說著,手裡的動作一直沒停。
“我早過了那個階段。”亞宇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臉上儘是晨曦染紅的東方。
[我知道,是軒轅老爺。]提到軒轅時,瘋狂的語氣異常平靜。
人文初祖,何人不敢敬重。
“是的,我原以為那日隻是對我的安撫,沒想到算是忠告。”自從與墮落交手之後,亞宇深知這一切都不對勁,他細細品味那日與三人的談話,隻有軒轅不是普通的諄諄教導。
“我要極儘所能去保護這方天地。”亞宇重複軒轅那日對他說的這句話。
軒轅用隱晦的言語告訴亞宇,這方天地已經是眾概念、眾神靈、眾大能的遊樂場,火雲洞不會主動乾涉這裡。
[你是什麼時候理解那句話的?]瘋狂無法從亞宇的內心中得知,隻能詢問本人。
亞宇為了不讓概念探查到他的內心想法、剖析他的思維,進而乾擾他的命途,他特地回火雲洞前拜見三皇,求得了河圖洛書得以隔絕一切外力窺探。
“秘密。”亞宇並不打算告訴瘋狂,其實早在得知布雷克家族秘密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起那句話。
被毒殺的布雷克家族祖先,謝普隆貴族之間的鬥爭,對騎士王寶座的渴望,這些其實都是小事。
那麼又是誰,在影響著原時間線擴展出如此狗血的劇情?
亞宇雖然是穿越者能改變原時間線,但他初到這裡時的產生的影響力根本不足以改變小說的設定背景。
刀客不會,因為他喜歡的是傳統玄幻,西幻在他眼裡就是純純的家庭倫理劇。
星聯有能力改變,但他們沒有火雲洞方麵的命令,獨斷專行就是謀反。
既然自己不能,刀客不會,星聯不會,火雲洞不許,那麼答案顯而易見。
概念用不著人類信仰它們,它們不是神明也非神靈,它們是客觀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具體事物的概括。
它們本該遊離於世界之外那片五彩斑斕的黑,然世界誕生之後,它們以抽象實體在世界內活動,它們的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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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三皇壓陣,那些概念絕對會像遊樂園的小孩一樣,世界就是它們的過山車或打地鼠。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是幻想的傑作?]瘋狂見亞宇不願透露,隻好換了個問題。
“伊亞的內褲原本吹到兄長臉上的,但身為她未來丈夫的我絕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這可真是尷尬的事情,偷看他人洗澡和內褲飛到臉上。]
“所以是幻想的劇情啊,就如偷拿仙子衣服的劇情一樣。”
[所以你把奧斯卡那小女孩娶回了家,這樣你就能大大方方地看了。是吧!]
瘋狂露出爽朗的笑容,手中的提線沒有斷開過。
亞宇沒有否認,奧斯卡的美麗軀體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視網膜上,每每回想那向上挑起的櫻花色尖端、美麗誘人的形狀時,他都忍不住想要偷食禁果。
[唉,人類的性與愛啊。]瘋狂感慨道,它喜歡人類琢磨這兩件事,人類在這兩件事上是幾近瘋狂的。
熱戀中的情侶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地甘願付出。在性方麵人類一旦上癮,便日以繼夜地研究如何讓對方更加舒服。
[你不打算回去嗎,它們遲早會發現我的。]瘋狂提醒亞宇,提線上的絕望抬起了頭,那不是瘋狂的結果。
亞宇也瞧見了這點,旋即用權杖頂端的瑪瑙,雙手用力敲開了一道口子,現實的時間還停留在他被吞噬到國度的那一瞬。
“多謝提醒,回頭見。”亞宇頭也不回的進入現實裡,幻想國度裡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慢走。]瘋狂護送亞宇離開。
亞宇從虛空裡出來,原本的”他“立刻化作朵朵鮮花瓣,其餘人等見到此等場麵不由被震驚到,尤其原本背靠在”他“身後的阿琳娜差點向後摔倒。
“宇,你是怎麼做到的?!”奧斯卡絲毫不顧自己還裸體的事實衝上湖岸,隨身侍衛們眼疾手快,拿了一條浴巾幫助奧斯卡裹住全身。
亞宇沒有回答,右手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用權杖指向森林深處,他首先想到的是幻想會不會動手腳。
“難得來森林一趟,要不要去放鬆一下?”
“也好,反正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休息。”
樹林內傳來熟悉的聲音,奧斯卡仔細辨認後聽出其中一人是蕾貝卡,另一名是男生,有些耳熟但完全記不起他的姓名和相貌。
亞宇則是瞪大了眼,亞修他們實際才剛剛到這附近,風吹內褲的劇情因幻想缺乏耐心而陰差陽錯的提前了。
“準備驅趕!”阿琳娜壓低聲音命令隨身侍衛。
阿琳娜沒有聽過亞修和蕾貝卡本人的聲音,顯然是把他們當作了誤闖入這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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