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乾笑著,臉上的肉都笑僵了也不見時彥說話。
到底是心虛,被時彥這樣一言不發地盯著,黃哥自己就敗下陣來。
“時老板,你找我是有事嗎?”
時彥咋舌“我店裡丟了三個手鐲,碰巧看見你櫃台裡那個和我的差不多……”
說話的時候,時彥的眼睛在黃哥臉上流轉,果然捕捉到他有一瞬間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丟……丟的手鐲貴嗎?
報警不就好了嗎……
怎麼來我這裡了?”
按捺住心臟的狂跳,黃哥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
可內心早就把汪毅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汪毅經人介紹來他店裡賭石,欠了他二十多萬。
他們約定一個月內還清欠款,可不到半個月,汪毅就拿來一條老糯種飄花手鐲。
常年做翡翠的人都知道有句老話叫老糯勝新冰,汪毅拿來的手鐲已經非常透手,質地均勻,細膩溫潤,肉眼就看不見顆粒感,還帶著一片飄花。
黃哥一時貪心,隻給他算了10萬。
另外十幾萬又給了他一個月的期限。
沒想到手鐲居然是他監守自盜,從瑞麟寶閣偷的!
市場裡誰都知道瑞麟寶閣是嶽初明和時彥合夥注資,偷了時彥的東西,就等於偷了嶽初明的東西!
這個汪毅膽子還真大!
黃哥一切的小動作都被時彥看在眼裡,但他又從內心不想和這樣的老狐狸周旋。
隻能裝作無奈歎息。
“哎,不說了,監控死角,什麼都沒拍到。
我自認倒黴吧!
我先回去了,你也小心點吧!多留心點店裡!”
聽見時彥這樣說,黃哥猛然鬆了口氣,笑著站起來,把時彥送到門口。
等他一走,黃哥趕緊把汪毅抵債的鐲子收起來,準備帶到外麵儘快出手。
萬一被時彥查出他收了瑞麟寶閣的贓物,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市場下班音樂一響,時彥就從關了一半的卷簾門裡鑽出來,本來還想給嶽初明發條微信,但他實在沒有心情。
就繞路辦了張新的手機卡,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晚飯都沒吃。
時彥和汪毅介紹給他的“客人”約好了十點在瑞麟寶閣相見。
時彥不用早起去開門,早上鍛煉完,回家洗了個澡又躺了一會才驅車去市場。
本來錢娜想喊他今天一起去買點年貨,可看著時彥臉色凝重,兩口子沒一個人敢開口。
最後隻能等他走了以後,三個人坐地鐵出門。
時彥到店裡的時候,所謂的“客人”已經到了。
兩個人熱絡地坐在一起聊天,小齊被他們排擠得都快坐到牆縫裡了!
“時彥,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魔都黃浦區的太子爺,邵呈鈺。”
“邵太子,這就是我們老板時彥,我給你提過好多次了,我的發小,最好的兄弟。”
時彥掃了一眼汪毅,強忍住想要對他翻白眼的心思,走上去和邵呈鈺握手。
眼神一直在邵呈鈺身上上下打量。
邵呈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都有很深的戒痕,衣服也是一個很貴的品牌。
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不刺鼻。
一看就是那種真有錢,但還不至於到“太子爺”的地步。
估計是和汪毅一起賭石認識的“好朋友”。
賭石這東西,不管家底有多厚,都能讓人一刀輸的連褲衩都不剩。
這樣的二代,估計是輸了太多錢無法向家裡交代,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想來坑時彥。
賭石這個坑,進來了再想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邵呈鈺四處看了看,直截了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