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把柄
見她僵硬在門邊,俞忌言扯過一條浴巾,圍向腰間,並不善地笑了笑:“你不是談過兩任嗎?怎麼還害羞?”
許姿一愣,手從門把上垂下。
那兩任對象是她不想輸,拿來撐場麵的謊言。當時她想,反正這婚遲早得離,撒謊又何妨。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25歲了還是一個性經驗為零的處女。畢竟,他看著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油條。
屋裡是很好聞的香薰味,是淡淡的草香。
許姿雙手背到身後,緩解緊張:“我可不是害羞,隻是你讓我進來,是不是應該穿好衣服,不要耍流氓。”可俞忌言隻用一句:我們是合法夫妻。讓她再次啞了口。
要趕明日一早的航班,俞忌言直截了當地問:“找我什麼事?”
許姿也不想耗時間:“我不想搬,你能不能再換一層?”
談到公事,俞忌言更冷漠和嚴肅:“關於辦公室租賃的問題,我交給了助理聞爾負責,你和他以及恒盈溝通即可。”
脾氣上來時,許姿會耍點大小姐脾氣:“就是因為和他溝通無果,所以才找你啊。”
俞忌言稍微往前走了兩步:“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同意?”接著,他又低哼,甚至露出了玩味:“還是說,你認為剛剛叫了我一聲老公,我就會變得好說話?”
“我……”
許姿反駁不了,反而還因為那個敏感詞脖子都紅了,肌膚太白,隻要稍微紅點就很明顯。
酒精還在身體裡隱隱作祟,腦子有些渾濁。
忽然,她耳畔傳來了更不堪入耳的話,這好像還是俞忌言,第一次用輕挑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他說:“如果你履行妻子的義務,我或許可以考慮看看。”
這一下就點燃了許姿的底線,她扯著嗓子就吼,那些禮節涵養都沒了:“呸!俞忌言你想都彆想,你這輩子都碰不到我。”
或許就是單方麵執著認為,他就是一個泡在女人池裡的濫交海王。
她又低吼:“你很臟。”
……
氣氛愈發緊繃。
俞忌言修長的雙腿往前一邁,赤裸著的上身雖不是壯實型,但該有的肌肉都分外分明,他皮膚也白還薄,青筋一條條地鼓起,對許姿來說,他充滿了壓迫感。
隨後,她被逼到了門邊。
不過,俞忌言什麼也沒做,隻是想嚇嚇這愛耍嘴皮的“妻子”。
他在心底笑她,就是一個大膽又慫的花瓶。
俞忌言眼皮輕輕搭下,垂著眼眸看著被自己罩在身下的許姿:“月初,你爺爺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你的律師事務所已經兩個月資金運轉困難,以你現在的能力,如果不是吃家裡的老本,你根本支撐不起恒盈的租金。”
最討厭彆人說教,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許姿眉心緊鎖,講話很帶刺:“我爺爺並不知道我們真實的關係,你彆真以為自己是我丈夫了。我如何運轉我的公司那是我的事,就算虧損嚴重也還輪不到你管我。”
俞忌言一直凝視著她,清秀可人的臉蛋上是被自己激怒的不悅。
良久,他們都沒出聲。
被他胸膛前濃烈炙熱的氣息包裹住,許姿很不適,她抬起頭,煩悶到五官都皺到變形:“俞忌言,你怎麼可以這麼討人厭呢?我從小到大,從沒如此討厭過一個人,你算是在我這裡破了例。”
她的語氣是急且重了一些。
但到底,俞忌言比她大了4歲,沒和她鬥這種幼稚的氣。
他走回了椅子邊,聲音極淡地說:“恒盈的事,你和聞爾談,他和你表述的,就是我的意思。”
許姿:“……”
進來前,許姿的確是想好好和俞忌言談,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針鋒相對,鬨得屋裡都是火藥味。
他們都要強,都想壓製對方。
這種事,倒惹不怒俞忌言。
他側身站在椅子邊,側顏很立體,骨相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看著並不溫柔。他在拿起睡衣前,像是靜靜琢磨某件事,在許姿出去前,叫住了她。
許姿疲憊地回身:“怎麼了?”
俞忌言眼神鎖在她身上,撐了撐眉骨:“我不可能和你無止境的耗下去。”
許姿有些許緊張:“什麼意思?”
在講起正事時,俞忌言自帶氣勢凶悍的嚴肅:“我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半年裡,你抓不到我的把柄,說服不了你家人和我離婚,那你必須履行妻子的義務,和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以及生育。”“不可能,”許姿嚇到了,心在抖但嘴不饒人:“我不可能和你過什麼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可能和你這種人生養育孩子。”
俞忌言不喜歡廢話:“那請你加油。”
許姿嗓音拉高,用凶狠來保護自己:“那如果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