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強勢地岔開話,他通常隻聽想聽的部分,也隻答自己認為的重點。
許姿看到他還不要臉的笑了。
那種被他碾壓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沒有下次!”她抱著雙臂,弓著背直往臥室衝。
“許姿。”
俞忌言在背後喊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真不想理人,但許姿還是忍下氣,回了身。
她看到俞忌言往自己身前走了幾步。
或許還是因為那件羞恥的事吧,隻要和他對視一眼,她就莫名緊張。
她揪著大衣,往後退了一步:“什麼話?”
俞忌言隻走了兩步,便收住腳步,語氣稍嚴肅:“結婚時,你說你不喜歡我,要給你一年的時間緩衝,我答應了。這一年裡,也在任何場合,我都給足你麵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麵子呢?”
許姿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俞忌言說:“xcub是我一位朋友開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結束,剛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在xc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還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問我,是不是我們感情不和。”
聽到這,許姿怔住。
頓了幾秒,俞忌言眼底多了份輕佻:“還說,是不是我滿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輕男人作樂。”
“我……”許姿被堵到啞口無言。
倒也不想把氣氛弄得過僵,俞忌言鬆了鬆眉目說:“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從未讓你失過麵子,那麼同樣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離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態太居高臨下,許姿沒法沉下剛剛的火氣:“就算我今天是讓給你在朋友麵前丟了麵子,你也不應該對我做那種事。”她不喜歡這種蠻不講理的侵略感。
過道裡落針可聞,隻有窗外稀疏的夜風聲。
在轉身前,俞忌言隻撂下了一句話,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適應適應,畢竟,六個月過得很快。”
許姿:……
因為俞忌言那句恐怖的話,許姿幾乎徹夜難眠。
第二天到辦公室時,連化妝都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疲憊。
靳佳雲一早就在辦公室等她,優雅地坐在皮椅上,轉到咖啡機的方向,八卦地壞笑:“你倆昨天做了幾次啊?怎麼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許姿整個人暈暈乎乎,好玩般地懟回去:“十次。”
靳佳雲還真信了,差點撐著椅子站起來:“真假?俞老板精力這麼旺盛?”
見許姿瞬間板著臉,靳佳雲甩甩手,“嘁”了聲:“沒勁,我以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來夜店撈你,然後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乾一場呢。”
“靳佳雲,你真是有……”
許姿還沒罵出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是費駿。她拿出老板的姿態:“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
費駿顧不上那麼多了,上來就拉住許姿的手,笑得嘴都咧開:“舅媽,你是怎麼哄我舅的?你太牛了。”
許姿眉頭緊皺:“你想說什麼?”
費駿喘了幾口氣,激動壞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說亞彙的老板讓步了,把這層留給我們。”
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許姿眼睛都亮了。費駿挑眉說:“而且,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許姿急死了,“你彆賣關子。”
費駿扯了扯嗓子,說:“而且恒盈說,亞彙的老板替我們租下了這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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