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許姿啞了口。在親密關係這件事上,她的本能反應,的確出賣了自己。
房間開了暖氣,倆人這樣壓著,不出一會,胸前、背上都出了細密的汗。
俞忌言不說話,就這麼盯著許姿。
她太熱了,熱到喘不過氣,臉和脖子紅透了。
俞忌言還沒鬆開她的手,一直握著,倆人的手掌心裡都冒了汗。他的唇覆向了她的鼻尖:“許律師臉紅起來,真可愛。”
許姿:……
倆人實在貼得太近。她撇頭,躲避他灼熱的視線:“說完了嗎?我要去洗澡了。”
許姿身子剛一挪,又被俞忌言扯回身下,他慢悠悠地一笑:“我還沒說結束。”
“你還要怎樣?”她緊緊瞪著他。
俞忌言又拿起她的手,蹭了蹭被扇過的痕跡:“剛剛那兩巴掌,很疼的。”
許姿懶得廢話:“彆繞彎。”
俞忌言沒應,隻是低下頭開始親自己想親的地方。
公平交易完成,俞忌言站了起來。
許姿慌張地扯起旁邊的一塊毛毯,將自己裹起來,埋著頭,朝洗手間跑。
剛推開木門,她聽到身後是一聲輕佻的壞笑:“許律師,是我見過穿粉色比基尼,最好看的女人。”許姿:……
溫泉的浴室是一間舒服的小木屋。
淋浴時,許姿反複抹了三遍沐浴乳,抹到最後,她氣到差點扔掉花灑。
從小,她因為媽媽和爺爺過於強勢,所以,溫柔的人就特彆吸引她。
停車場那次後,她真退一萬步想過,哪怕俞忌言在做這件事時,是相互尊重的,帶著嗬護的,她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抗拒他。
水聲停了。
許姿穿著一套水藍色的綢緞睡衣坐在椅子上,一待就是半個小時,她很不想出去。
悄悄地,她看著手機發呆,想起了晚上韋思任的那句“許姿,其實我一直很想你”。
她弓下背,蜷縮在一角,單薄纖瘦的背,微微抽動起伏,像哭了。她想,如果一年前,自己再堅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和喜歡的人結婚。
又過去了十分鐘。
許姿出來了。
屋裡的燈都關了,很暗,床單被罩像換了新的,右側的白色棉被隆起,男人的身軀平靜地躺著,俞忌言像睡著了。
許姿看著床,半晌沒上。
湖禦很難訂,每個房型都要提前一周預定,所以她無法現訂,而這間屋子的沙發低矮又窄,沒法睡。
她似乎沒得挑。
最後,許姿輕輕掀開被子,在邊邊角角躺下,是稍微一動,就會掉下去的程度。
她抓緊了枕頭,側著身,紋絲不動。
突然,棉被有被掀動的動靜。許姿緊張到額頭出了虛汗,下意識往床沿邊躲,一條腿都快搭地了,不過,身後又沒了動靜,好像俞忌言真隻是翻了個身,呼吸聲均勻輕緩。
她慢慢地將腿縮進被裡,枕著枕頭的邊角,緩緩閉上了眼。隻是,她聞到了舒服的香味,是雪鬆。她又睜開了眼,微弱的燭光在眼底浮動。
小木櫃上放了一盞香薰,是她最喜歡的carrierefreres大西洋雪鬆味。
聞著聞著,許姿睡著了。
這還是第一家酒店,在香薰上能如此對自己的喜好。她想,這也算是今晚,唯一舒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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