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空氣一樣飄走,俞忌言根本起不了波瀾。
五六分鐘後,他將牛排夾到盤裡,端著兩隻瓷盤,放在了餐桌上。
餐桌是他從意大利入手的,棕色的現代極簡風。
他平靜地看向許姿:“要我幫你切好嗎?”
許姿就想故意“使喚”這隻老狐狸,眉眼很傲:“好啊,切均勻點。”
她往椅子上懶懶地靠去,看著對麵替自己切牛排的男人,不為所動。
俞忌言順著牛肉的紋理,慢條斯理地切著,沒有半點敷衍。
切好後,他將盤子推到了許姿手邊:“吃吧。”
當真被老狐狸“伺候”了,許姿還有點不習慣,感覺怪怪的,就像牛排裡也有他的溫度。
她叉起一塊,送入嘴裡,細嚼慢咽起來。
口感的確很好,質地韌嫩,飽滿多汁,比自己做得好吃太多。
不過,她並不想讓他太得意,手肘隨意的撐在桌上,輕哼:“也就還行吧。”
忽然,俞忌言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許姿的刀叉在瓷盤裡輕抖了一下。
果然,沒一會,餐桌上倒映著那隻熟悉的身影。
俞忌言連人帶椅子,轉了個麵,讓她對著自己,雙臂撐在木椅上,圈緊了人。他目光灼灼:“是嗎?讓我嘗嘗。”
眼前的男人,攻擊性愈發強烈,許姿被罩得很死,呼吸變躁。
不過她這次並不弱勢,而是順了他的話,拿起叉子,用力叉起一塊,塞進他嘴裡。
俞忌言咬住叉子,雙眼盯著她,像是故意放慢速度,牙齒將牛肉從叉子上慢慢咬下,然後吞入口中,咀嚼起來。
他身軀俯得低,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眼裡蘊含著的斑斑笑意,令人發麻。
許姿心底還是慌了,見他吞咽後,嘗試推開他的手臂:“吃完了,就……”
是猝不及防的吻,太火熱。
俞忌言手肘曲在椅子上,身子往下又俯了一截,覆上了她紅潤的薄唇。
他好像不懂得什麼叫循序漸進,每次都是猛烈地啃噬,橫衝直撞地撬開她的齒貝,強勢地去勾她。
許姿不想要,她使勁推著他的肩,但推一次,他身子就壓得更低,這吻太凶狠了,她脖頸困難的仰起,就算根本不想迎合,但也敵不過他的力氣,還是同他纏在了一起。
“嗚嗚嗚……”
俞忌言越吻越凶,見許姿嗚咽到身子都在晃,差點跌下椅子,他單臂迅速繞到她的細腰後,撈緊了她。
她不想吻了,好想停,這老狐狸真要把自己吞掉,吻到她嘴唇都發酸。
直到吻夠了,俞忌言才鬆開人,但沒離開,還盯著眼下那張暈紅的臉看。
許姿扯過幾張紙,用力地擦著嘴角:“俞老板,你接吻的技術,”就想狠狠的嗆死他,“和那件事一樣,真一般。”
又往槍口上撞了一次。俞忌言不但沒被激怒,還抬起手,替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滾熱的氣息掃過她的額頭和眉間:“許律師,我會再接再厲的,”而後,拇指又揉過她的挺秀的鼻梁,“我們,周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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