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駿壓下氣焰,扯著他的西服袖:“舅舅,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這個時候,不是炫耀的時候,你故意輸一下,這事就成了。”
琢磨了會,俞忌言點點頭:“嗯。”
走出去時,費駿又拍拍他的背:“還有,就20張字條,光那個懲罰我就寫了十張,抽到的概率很高,你加油。”
俞忌言又理了理被扯皺的袖子,往出走:“嗯。”
bar越到深夜人越多。
從舒緩的jazz換到了節奏感強的電子音樂,對麵那頭的年輕男女自動圍成一圈,造出了一個小舞池,拿著酒杯,扭著身子,沉浸、放肆。
這頭的幾個人還在繼續遊戲。
這輪從靳佳雲開始:“1。”
“2。”……
“5。”
“6。”
剛好到俞忌言,他冷靜接上:“7。”
開局就喊7,輸得太刻意。
她們幾個不可思議,一旁的朱賢宇蹺著腿,抱著膝蓋,扭頭發出哼哧地笑。
許姿猜到這老狐狸肯定有陰謀。
費駿特彆配合,把盒子往前一推:“舅舅,抽。”
俞忌言把手伸進盒子裡,隨便抽了一張,遞給費駿,費駿打開後,講話都有氣無力:“問題是,今天晚上要做什麼。”
這是他寫得最純潔的一個問題。
大家也都覺得非常無趣。
不過,俞忌言卻看向許姿,輕輕一笑:“晚上這件事,得和許律一起做。”
剛喝了一口酒,許姿著實被嗆到,臉燒得慌。
俞忌言抽了幾張紙,細心的替她擦著唇角、頸上的酒水。
那頭的小姐妹抱在一起,不停地咦來咦去。
niki:“jenny,你是帶老公出來喂狗糧的嗎?明知道我跟juie沒性生活,”又指著靳佳雲,“betty剛和體校的奶狗分手,你就是故意的,結了婚真是了不起哦,夜夜都能風流。”
聽到這,朱賢宇眼角輕輕抽動,挪去了目光。
俞忌言還俯著頭,剛擦完許姿脖上最後幾滴酒水,他一抬,便觸上了她的視線,不過她顯得很不悅。
音樂聲很噪。juie抬高了嗓門:“各位,明天下午我要開庭,玩最後一局,咱們就散啊。”
費駿為自己舅舅這爛手氣發愁。
這輪從juie開始:“1。”
“2。”
……
“5。”
“6。”
剛好又到俞忌言,他再次很刻意地接:“7。”
juie不理解這荒誕的認輸行為:“謝謝俞老板,提前放我們回家。”
這回,費駿側過身動了點手腳,把那幾張都放到了最上麵,遞給俞忌言。
其實,大家都看出了貓膩,隻是不說破。
俞忌言繼續演,像不知情一樣,抽出了一張,遞給費駿,拆開後,要不是才見了鬼。
他演技也卓越:“舅舅抽到的是,選一個人,隨便問自己一個問題,尺度不限。”
許姿忽然蹙眉,不知他到底要乾什麼。
俞忌言當然指向了費駿。
就像一套完美的流程,費駿扯扯嗓子,問:“舅舅,在和舅媽結婚以前,是不是處男。”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說謊,遭雷劈啊。”
問題倒是挺勁爆的,鎖住了大家的興趣。
到這裡,靳佳雲算是摸明白了,悠哉的抿著酒,跟看戲一樣,看著這對小夫妻。
許姿很慌,但又止不住有好奇心。
俞忌言手肘撐在膝蓋上,弓著背,沒猶豫的點頭,“是。”
隻見那邊的juie驚到抱住了靳佳雲:“英俊、多金,還是處男,我們姿姿真是命好絕了。”
許姿驚到啞口,一時分辨不出老狐狸話裡的真假。
她拿包想溜,但剛好看到靳佳雲朝自己挑了挑眉,身子壓過juie,說:“我的姿姿大寶貝,擇日不如撞日啊,我怕下次俞老板沒時間了。”
許姿不願意:“等我驗證後,再說。”
靳佳雲握住她的手腕,然後笑著看向俞忌言:“俞老板,真的嗎?你第一次真給了我們姿姿啊?”
俞忌言點頭:“嗯。”
靳佳雲:“你彆為了姿姿多愛你一點,就騙人哦。”
俞忌言眼眉異常嚴肅:“我不騙人。”
這時,朱賢宇也出來搭腔作證,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許老板,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真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也從不亂來,圈子裡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許姿隻覺得胸悶氣短,熱出了一頭汗。
俞忌言輕柔的攬上了她的肩,往自己懷裡扯近了一些,問:“靳律師,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其實,是因為……”
在靳佳雲準備解釋時,場麵忽然失控。
連旁邊跳舞的男女,都開始舉杯起哄。
沙發這一角,是兩隻親密相擁的人影。
主動的是許姿,是願賭服輸,也是懶得再僵持,她箍住了俞忌言修長的脖頸,仰起臉,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生疏,不知道什麼叫法式吻,隻生硬的在他唇上輾轉碾磨。直到,他撬開了自己的唇齒,一切變得更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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