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並不想看他,立刻轉過頭,繼續挑食物。
對這個年少時愛慕的男人,從執著到厭惡,不過短暫一個月。
可韋思任的目光並不在她身上,而是俞忌言,上挑的眉,是一種暗中挑釁。
許姿和俞忌言在窗邊的位置坐下,桌上隻有她的食物,知道他對海鮮很挑剔,所以也沒管他吃不吃。
還沒開吃,徐友華走了過來,一笑,眼尾紋路很深,很狡黠:“俞總,還記得我嗎?”
俞忌言並不記得這號人物。
“不記得也正常,”徐友華笑笑,“您日理萬機,亞彙都做到了上市,記不住我,合理合理。”
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攀談方式,俞忌言聲很冷:“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給我一張您的名片。”
瞬間讓徐友華陷入自討沒趣的境地。
他隻能把矛頭對向許姿:“許老板,老公這麼鼎鼎大名,早說嘛,那天我就不會對你那般無禮了。”
許姿盈著客氣地笑:“徐總,沒事的。”
徐友華要再待下去,就隻能繼續吃癟。
等他走遠,俞忌言握起桌上的水杯,問:“他那天怎麼無禮對你了?”
許姿真沒當一回事,拿起一隻蝦,邊剝邊說:“就是那天……”
她還沒說幾個字,手中的蝦被俞忌言搶走,她不樂意地皺眉:“你要吃,自己去拿,拿我的乾嘛,我很餓。”俞忌言很快剝好一隻,放入她的盤裡,然後又拿起一隻:“你繼續說。”
許姿看著盤裡的蝦肉,愣了幾秒,才繼續說:“也沒什麼,就是他覺得我是個花瓶,看不起我。”
俞忌言半抬眼:“那你怎麼回的?”
將頭發輕輕撩了撩,許姿好像還有些得意:“我給了他一張名片,然後對他說,我隻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如他生意做得大。”
俞忌言連續給她剝了四隻蝦,都放入盤裡後,他抽起濕紙巾,挺直背,慢慢擦拭著手指:“許律師,還是有點本事的。”
許姿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鮮嫩肥厚的蝦肉:“我不用你誇,我知道自己有多棒。”
她就是要強。
扔掉紙巾後,俞忌言抬起眼,眼角微眯:“是,昨晚也很棒。”筷子一抖,蝦肉差點掉到盤裡,許姿還是不經挑逗,臉又紅了:“你能不能不要老說這種話。”
俞忌言手肘撐在桌上,視線湊到她的眼底:“許律師,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啪。
許姿扇去了一巴掌,很輕,也是無意識的,單純不想聽這些不正經的下流話。
俞忌言自然不會怒。
犯了錯,許姿還是軟了點:“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彆總是講這些沒分寸的話。”
俞忌言雙手交握上:“嗯,抱歉。”
許姿垂下頭,沒出聲。
“但是,”俞忌言朝四周看了看,“他們都在看我們,一會肯定會說閒話。”
四周的確圍來了灼熱的目光,像在看戲。包括韋思任。
許姿懶懶的撥動著筷子:“隨便,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俞忌言故意裝委屈,“我一個大男人,被老婆扇巴掌,多丟臉啊。”
許姿抬起眼,猜到了他肚子裡有壞水,索性放下筷子:“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俞忌言輕咳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一下。”
許姿心驚,頭皮都麻了,是真緊張得厲害。
見她半晌沒動靜,俞忌言轉過臉,眉一挑,未說一字,但儘是壓迫感。
這老狐狸怎麼能如此不要臉呢。
許姿臉紅耳熱,悶得透不過氣,但她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不過,她失算了。俞忌言掰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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