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哪都有,許姿忍了口氣:“韓老板,沒事的話,我要先回了。”
這個老板出了名的不尊重女性,好像就是氣當年她嗆過自己幾句難聽的,此時竟然想上手,不過,一道黑影籠住了倆人一半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本能反應,許姿立刻挪了幾小步,藏到了俞忌言的身後,莫名被一股極強的安全感包裹住。
韓老板自然認識俞忌言,看人下菜碟,立刻畢恭畢敬起來,弓著背,伸出手:“俞總,您好,真是難得見你一麵啊。”
俞忌言盯了一眼,那隻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回應的手,他雙手始終背在身後,壓下眉額,說:“許律師是我的妻子。”
韓老板吃驚的抬起頭,扯著僵硬的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可能喝多了,剛剛有點暈乎。他假模假樣地朝許姿道歉,“對不起啊,許律師,您大人有大量。”
根本沒人想理他。
隨後,俞忌言牽走了許姿,離開了這裡。繞過長廊的儘頭,是一片小花園,夜裡開了幾盞地燈,石欄裡簇擁的花嬌豔欲滴。
但俞忌言覺得更美的是眼前人。
“許律師,今天真美。”他並不吝嗇對她的讚美。
雖然這樣令人情迷的話是從他口裡說出來,但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被誇呢。許姿也一樣,卻故意收著目光,傲嬌的抬眉:“我哪天不美。”
嗚、嗚……
一到無人的黑靜之地,俞忌言就把不住似的對許姿起了欲望。
他雙手撐著牆,吻住了她的唇,都喝了些酒,酒精氣彌漫在溫柔的唇齒間,像是催情的藥水。
他沒太深吻,而是變著角度,鬆開時,她的口紅全被他吃乾抹淨。
“煩死了你。”嘴老愛杠,但許姿清楚的意識到,心情早和幾個月前不同了,剛剛接吻時,心化成了一攤柔水,是享受的。
俞忌言抹了抹她嘴角殘留的口紅印跡:“該用我的時候,還是要多用用,”他聲音低啞下來,“哪方麵都是。”
講起這種下流事就壞透了,許姿故意越過這句:“彆把自己說得這麼能,這個圈子,難道提你名字,大家都怕你嗎?”
俞忌言緩緩搖頭:“他們不怕我,是尊重我。”
許姿沒話說。
俞忌言替她將快要滑落到手臂的吊帶,整理了一番:“還沒離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是每次都在,你大方地用用我的身份,他們絕對不敢為難你。”
突然的正經言辭,令許姿有些羞意,她低下頭,抿住了唇。
而後,俞忌言暫時先回去找俞婉荷,許姿去了洗手間,她補了補唇膏,然後扣上包,往外走,本想叫費駿送自己回去,卻在長廊的拐角處收住了腳步,像做賊一樣,藏在牆角看。
她認出來了,同俞忌言親密攀談的是紀子琪。
不過,聽不太清他們的聲音。
紀子琪一條包臀的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開視線的惹火。
她撅著嘴:“還想說好不容易來一趟成州,想讓你帶我玩玩呢。”
俞忌言隔了段有分寸的距離:“抱歉,我有些忙。”
“你不是忙,”紀子琪眼神妖媚,“果然是有老婆了,連和我講話,都不敢靠太近。”
沉默,是俞忌言的回答。紀子琪隔著西服,摸了摸他的手肘:“真沒勁,要不是我好心,當時和我爸說,給你點時間想想,也不至於能讓人鑽了空,把你帶走。”
到底是紀爺的女兒,俞忌言不敢太得罪,有禮地去撥開她的手,但紀子琪像故意不鬆手,挑著眉,好玩又淩厲地看著他。
畫麵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自己眼底,許姿挪回了身子,沒再看他們。
眼見為實,俞忌言和紀爺的女兒的確有段“過去”。
不一會兒,長廊裡的人影消失了。
費駿在四處找許姿,這時,俞忌言和俞婉荷也剛好要走。俞忌言讓費駿送走俞婉荷,他和許姿單獨走了。
因為都喝了一些酒,俞忌言提前叫來了司機。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從郊區往市區行駛,樹影層層疊疊如水浪般掃過潔淨的車麵上。
俞忌言和許姿坐在後座。
許姿不想挨他太近,縮在一角,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氣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像吞入了一顆放久了的酸梅。
見她又鬨了些小情緒,俞忌言沒打擾,給了她空間去緩緩。而後,他吩咐司機:“先開去清嘉苑。”
一直壓著心情的許姿,立刻做了更改:“直接開去悅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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