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暨低頭看到她光裸的小腳便皺了眉,欲邁腿,但還是生生抑製住,直等著她朝自己走來。
等她來到了跟前,像是解釋,他淡淡說了一句:“雨太大,擋了朕的去路。”
毫無破綻的表情,平靜的語氣,倒像是這麼一回事。
齊鄢然卻想笑。
帝王出行,就算是再大的雨,也不能阻擋。
她那一刻隻有一個念頭。
去他的規矩,她偏要放肆。
既然無法勸阻,自己何不如坐實了這專寵的稱號,那些隻會眼紅的人又能拿她如何?齊鄢然走近一步,抬手環住他的腰,溫情脈脈地仰頭望著他淺笑道:“既然雨這麼大,那陛下便彆走了。”
眼前的女子與方才趕他走的模樣大相徑庭,藺暨深深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過了良久,就在齊鄢然以為身前的男人要無動於衷時,下一瞬便被人攔腰抱起。
“為何不穿鞋?”藺暨眼神帶點不悅看著她。
齊鄢然不答,依在他懷裡,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恁地透露出一股子嫵媚纖弱。
隻見她勾著他的脖子,櫻紅一點丹唇一開一合:“我的腳好冷,藺郎替我暖暖罷。”
飽含暗示的旖旎,藺暨聞之眸光微深。
金鉤分離,幔帳落下。
雲雨過後。藺暨捏住懷裡女子的下頜,笑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雖深知她骨子裡的不以為然和放肆大膽,卻也被她今夜的主動驚到了。
與克製的表麵不同,今夜的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主動,不僅替他含,還敢騎在他身上。
放眼後宮,敢在床笫上淩駕於天子之上的也就隻有她一人了,其餘女子莫不是兢兢戰戰的承歡。
齊鄢然攀著他的肩湊近,嗬氣如蘭,“陛下不喜歡嗎?”
他受用的很。
藺暨卻皺眉沉思,一副思忖的模樣,“嗯,技術一般,嘶……”
後麵的痛呼是被她咬的。
掐了一把綿軟的臀,藺暨嘲她:“鄢娘是屬狗的不成?”齊鄢然抬指點了點他的嘴,勾唇輕笑:“我是屬兔的,兔子急了會咬人。”
男人聞之摟住她低低地笑起來。
“方才為何要將我趕走?”藺暨側頭看著她。
倆人在私底下像尋常的夫婦一般,幾乎不用尊稱。
話音剛落,便見她眼神刹那間暗淡了下來。
藺暨又不傻,聯想她方才的反常,又見她現下不語,便大概知道了。
“可是那些老臣來找你施壓了?”
那幫老頭子,見說教他不成,極有可能會想方設法地來尋她。
“嗯。”齊鄢然默默頷了頷首,“父親還寫信來罵我,斥我不知禮數,整日霸占陛下。”
說起這個,她就委屈,本就不該是她的錯,父親每次隻會劈頭蓋臉一通大罵。
看她眼圈微紅,藺暨心疼得將人抱到自己身上,摸摸她的臉,又親了一口。
“朕教訓他們給你出氣可好?”
“嗯。”齊鄢然輕輕吸了吸鼻子,知道他在開玩笑,便也順杆子,“陛下要狠狠地”
藺暨頷首笑應。
“不過我也是想霸占陛下的,父親罵的沒錯。”她趴在他胸膛上偷偷地笑,猝然透露了心思。
“隻是想而已?”藺暨支著腦袋看她,眉毛一挑,笑問。
不僅想了,她也做了,還做得那樣放肆。
“以後不準再像方才那樣將我推出去。”他命令道,又打趣她:“不然,以後便是心冷了,也沒人來給你暖了。”齊鄢然想起自己方才赤裸裸的勾引,臉微微一紅,小聲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藺暨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伸手進被衾裡。
“我摸摸看,腳還冷嗎……”
“唔……不冷了……啊……”
第二日上朝,藺暨先是當著眾人的麵表揚了一番老臣們為他好的心,接著又闡述了一番自己對發妻的敬重,最後才警告眾人不準再插手他的後宮,否則定當嚴懲不貸。
這下,那些老臣們才歇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