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戈無奈苦笑,隻能道:“那調理身子的藥太過難喝,我隻是不想讓你這麼辛苦委屈。”
她卻不知他的心。
沈澪絳聽了果然動容,回頭看他,悠悠解釋道:“我並不覺得委屈。”
“何況喝那藥也不隻是為了有孕,我身子寒,每次來了葵水都遭罪,總不能讓你每回都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同那回一樣等著照顧我吧?”
魏玄戈散漫地笑笑,“也不是不可。”
沈澪絳覺得頭痛,愈發覺得與他說不下去。
“若是你執意如此,那我無話可說。”她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魏玄戈將臉擱在她臉旁,猝然道:“男孩有什麼好,若是生個像你的女兒才好。”
他轉變的極快,像是忘了方才自己的勸阻。
聽得他這麼說,沈澪絳心中竊喜。
她唇角微揚,轉身靠近,摟著他的脖子道:“如你一般的男孩我也喜歡。”
魏玄戈又心酸又好笑,抬手捏捏她的下巴,拿腔作調的調侃道:“彆人是母憑子貴,爺倒像是父憑子貴了。”
沈澪絳好笑,靠在他肩上,學他方才那樣笑得散漫,“也不是不可。”魏玄戈起初微愣,而後又笑了,猛地將人摁在懷裡親了起來。
沈澪絳微喘著氣,窩在懷裡仰頭看他,“可說好了,不許再反悔。”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他笑著接道。
魏玄戈洗去了一身的疲憊,也用不著下人服侍,自個穿好了衣物,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屏風裡走出來。
走到離床前還有一尺遠的位置他突然停住,隨後又見他勾唇一笑,繼續朝裡走去。
來到床邊,隻見沈澪絳盤腿坐在床上,外著一件藕荷色輕薄紗衣,裡頭是月白色的抹胸,頭上青絲用一根白玉簪鬆鬆挽著,淡妝輕抹,仰著一張玉瑩小臉,被水洗過似的一雙美目淨亮水潤,柔中帶羞地望著他。
她這身打扮,倒是比洞房那日還要隆重。魏玄戈放下了擦發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在等我嗎?”
“嗯。”她微微頷首,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他還在濕淋淋往下滴水的頭發,她輕蹙眉頭,招手示意他過來。
魏玄戈坐在床邊,沈澪絳跪坐在他身後,取過他手裡的方巾,細細替他擰乾發來。
男人靜靜地享受著她的伺候,突然側眸,像是不經意間問了一句:“今夜怎地穿得這般好看?”
沈澪絳手上停頓了一下,似在思忖如何回答。
“以往不好看嗎?”
她將這個問題拋回給他。
魏玄戈接住了,他哪敢說不好看,隻笑笑道:“今夜卻與以往有些不同。”可不是,那都是她花了心思的。
想到今夜的計劃,她的臉微微紅。
沈澪絳將方巾放在了床邊,俯身從背後摟住他,柔荑微攏著覆蓋在他緊實的胸膛上,仰首柔柔的對他道:“大夫說了,在下次葵水來前十四日是受孕的最佳時期。”
難怪,難怪她今夜這麼大費周章。
“我們……”她還是有些羞於啟齒求他與自己燕好。
正猶豫不定,魏玄戈卻驀地抓住了她的手。
沈澪絳微怔,心下一跳,卻見他緩緩轉過頭來,毫不避諱的直視著自己,眸光幽深如狼。
上鉤了。
正期待他下一步的行動,卻聽他道:
“既是如此,那今夜便由阿絳自己來。”
好像沒上鉤。沈澪絳知曉他的想法,想想今夜的目的,她咬咬牙,然後直起身吻住他。
魏玄戈得逞,嘴角輕扯。
纖細的玉指從胸膛上慢慢滑過,落到塊壘分明的小腹上,然後打圈似的在下腹點火。
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小腹猛地一縮,變得更加緊實了。
不知是不是太緊張了,落在他寢衣係帶的手有些發抖。
魏玄戈覆住她的手,安慰道:“放鬆些。”
他的鼓勵似是給了她強有力的安慰,沈澪絳穩下心來,解開了他的係帶,充滿陽剛之氣的身軀展露在眼前,一時令她有些挪不開眼。
悄悄地看了幾眼後她收回目光。
魏玄戈一手枕在腦後,勾唇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竟不知她為了懷孕能做到這個程度,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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