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澪絳歪頭看他,眼裡有些嗔惱又有些無奈,“旁人做的與我親手做的能是一樣的嗎?”
魏玄戈這才反應過來,反手往自己額上拍了一巴掌,歉笑道:“是我不解風情,旁人做的哪能與你做的相比,自然是你做得最好”
話罷,仔細拿起那繡了半個樣子的錦囊看了看。
按理說,男子佩戴的錦囊大多是沉穩或是明亮的顏色,可手中這一個卻是烏黑幽深的玄色。
魏玄戈便是再傻也能知曉這是何意,隻是偏裝作不知道,還拿在手中湊前去問她:“為何偏偏是玄色?”
沈澪絳看清他眼中的狡猾,卻偏不如他意,隻抿唇一笑道:“隻是隨手選的罷了。”
魏玄戈見她說得認真,一臉不作假,便有些懷疑了起來,又追問道:“當真?”
見他劍眉微斂,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沈澪絳不禁好笑,在他長久的注視下終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笑,魏玄戈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頓時又驚又氣,撲上去將她壓住,齜牙咧嘴地笑著:“好啊你!竟敢忽悠我!”
“呀!”沈澪絳被他撲在炕上,驚呼一聲,酥麻的癢意從腰間傳來,她隻能扭著身子軟聲求饒:“哈哈……好……好了……”
“下回還敢這麼忽悠我嗎?”魏玄戈肆意地笑容掛在嘴邊,低頭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呀……不敢……不敢啦……”沈澪絳搖著頭,連聲道。
好玩的男人這才放開了她。
魏玄戈盤腿坐直了身子,看著她一手支著身子慢慢從炕上起來,鬢發散亂,臉頰泛紅,眼稍帶媚,胸脯起伏不定。
見他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雙目炯炯,沈澪絳低頭一看,頓時紅了臉,忙抬手將領口整理好。
然後伸手推了他一把,扭過身子,柔聲催道:“你快去洗漱罷……”
一個眼神便能知曉他在想什麼,這是倆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魏玄戈勾唇笑笑,然後俯身在她唇上奪了一個香吻,方才起身走了。
待他走了,沈澪絳才平複下方才悸動的心,拾起針線筐中的錦囊,接著又繼續繡去了。
魏玄戈沐浴出來,見她盯著手中的錦囊深思。“在想什麼呢?”坐在她身後將人摟入懷裡。
沈澪絳是在思考該繡個什麼圖案上去,魏玄戈聽了便道:“依我看,彆的都不要,就該繡阿絳的名上去。”
她笑著躲過他落在臉上密密的吻,說不成“哪有人這樣的,何況你還是個堂堂正正的大將軍,也不該如此兒戲。”
“那又如何?我不才給那些大老粗瞧,穩穩地藏在心口帶著便好”魏玄戈理直氣壯,沒覺得絲毫不妥。
沈澪絳勸他不能,被他又撒嬌又哀求的,哄著她點頭答應繡自己的名上去,偷笑的男人才停止作弄。
到底覺得太過單調,沈澪絳最後還是繡了個張牙舞爪的麒麟在中間,又按他的話在邊角處用顯眼的金線繡了個“絳”字。魏玄戈但是出奇的安靜,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等她繡完那隻錦囊,完了還抓在手裡摁在胸前,笑看著她道:“除非我死,不然定不會將它摘下。”
“整日隻會說些不吉利的話!”沈澪絳聽了便來火,輕啐他一口,將那隻錦囊搶過來,把平安符放入裡邊紮好。
“仔細拿好了,我要你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的回。”她窩在魏玄戈懷裡,將錦囊放入他手中,仰首看他,溫柔卻有力的命令道。
“好,一定!”魏玄戈咧唇笑起來,伸手摸摸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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