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性格看起來迥異,但其實未曾失憶與失憶後的他性格本質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如今的他更顯的單純些罷了,故而對她來說,眼前的人一直都是同一個人。
隻見她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朝他輕輕一笑,看起來有些許無奈,捧著他的臉柔聲道:“我此生隻愛過你一人。”魏玄戈心中悸動萬分。
罷了,他為何要與她計較這些,隻要,隻要她如今關心的,喜歡的是他不就夠了嗎……
得到了她的回應,他逐漸釋懷。
“阿絳……”他低下頭柔和噙住她的唇,將她捧著自己臉的手摁在兩旁,十指相扣。
一夜過去,日上三竿,魏玄戈才悠悠醒來。
“嘶…”
不知為何頭痛欲裂,他擰著眉扶額緩了好一會,身體的感知慢慢恢複,欲放下的手猝然一頓。
魏玄戈迅速低頭看了一下懷裡的人兒,正趴在他胸膛上睡得香甜。
“嗚……”
沈澪絳是被人咬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見眼前的男人抬頭,黑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盯著她,暗含怒氣,沉沉地吐出一句:“阿絳。”
男人周身淩厲的氣勢令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沈澪絳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玄戈,你想起來啦?”兩隻柔荑撫上他的胸膛。
魏玄戈仍舊臭著一張臉,“怎麼?你很遺憾嗎?”
她連忙搖頭,為自己解釋:“自然不是。”
他失不失憶,被折騰的人都是她,隻不過他若是恢複了記憶倒省了許多事。
他低頭瞟了眼她身上的曖昧痕跡,那是昨夜的他留下來的,想到她在這一個月裡對失去記憶的他多加照顧,還與那個他說了從未與自己說過的情話,魏玄戈便抑製不住心中的妒怒。
他唇邊勾起自嘲地笑,陰陽怪氣地道:“難為你還能想起我。”
“昨夜他可將你伺候得舒爽?”魏玄戈垂眸質問她。
看樣子又是打翻了他的醋壇子,沈澪絳無言片刻,昨夜安慰了那個,如今怕是又要撫慰眼前這個。
“你說什麼呢……啊!”
猝不及防被他狠掐一把腰,頓時疼得她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委屈巴巴地道:“好疼,玄戈……”
魏玄戈冷哼一聲,又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弄得她哭起來才鬆開。
沈澪絳委屈極了,明明是他自個兒不記得了,這下倒成了她的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突然巴不得他永遠也記不起來,不然也不會像現下這般作弄她。
魏玄戈看她哭得傷心,火氣頓時散了大半,心裡虛得不行,忙不迭地俯下身,將她的臉從枕裡捧出來,胡亂地親了幾下,討好地說:“好阿絳,都是我豬油蒙了心,飲了幾口小醋才將你作弄成這樣。”
一邊說著,口中仍在不停地認錯:“都是我的錯,為夫給你揉揉……”
沈澪絳惱極了他的不正常,任他如何說都不願出聲搭理,隻一味低聲哭著,說得她煩了便抬腳踹在他下腹。
魏玄戈被她猛踹一腳,驚出一身冷汗,饒是如此也疼得不輕。
他捂住身下一臉痛苦地望著她道:“好阿絳,你要將我踹廢了。”
沈澪絳冷哧一聲,扭過身子,帶著哭腔罵說:“廢了才好!那樣方能不胡亂作弄人!”
魏玄戈苦笑一聲,又欺身而上,在她耳邊道:“若是廢了,誰來給你歡快?”
她回頭啐他一臉,柳眉倒豎,“便是沒這事兒我也能活得成!”
“好好好,是我,是我活不成!”
說罷,將鼻子湊在她的香頸裡如頭小奶狗似的拱頭聞著。
但是風水輪流轉,魏玄戈也沒落著好,一連被她冷了數日,最後還是他抱著女兒在她麵前跪哭了一番才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