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令宇那麼熱情大方的樣子,司堯楓再怎麼固執己見,最後也看在錢的份上答應了朱老板的盛情邀約。畢竟他司堯楓現在五行極度缺金,信誓旦旦地答應了袁小姐要存錢娶老婆,既然能在短時間內賺到錢,那就去乾吧!
跟著朱令宇回到他的公司轉了一圈,這一路足令司堯楓大呼過癮。
剛見到朱令宇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這個年齡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年輕帥哥,最多就是個靠著家裡幫襯的富二代。直到深入接觸這個人,他這才知道,原來事業有成的男人還真不一定全得靠家裡。
以前的司堯楓沒啥機會接觸真正的有錢人,難免總帶著有色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他想象中的有錢人生活都來自於網絡。
這些人每天都活在紙醉金迷之中,要嘛在馬爾代夫度假,要嘛去f國香奢大街掃貨,幾十萬的一雙鞋,幾百萬的一個手提包,全都不在話下。
朱令宇外在形象仿如明星模特,這樣的形象在司堯楓眼裡,簡直就是網絡上常見的奢靡富二代。
此刻兩人終於成了可以攀談的朋友,司堯楓才逐漸對這個氣質絕佳,性格溫和大方的同齡人改變看法。
兩人聊得正起勁時,林穀晨突然走過來。
“令宇,今晚阿笛在酒吧慶生,叫我們也過去玩玩。”
“好啊。”朱令宇先是笑著答應了一聲,轉頭又看著司堯楓,“你也一起嗎?大家去放鬆一下,彆老繃著神經,做人彆太累。”
“嘻嘻……”
司堯楓一聽到去酒吧玩就來勁。
他喜歡這種熱鬨場所。天生貪玩的司帥哥,不用彆人邀請,他也會毛遂自薦。
。。。。。。
當晚,一行三人來到一家酒吧。
司堯楓心情大好。
一邊走路,一邊和朱令宇、林穀晨談笑風生。根本沒注意看酒吧門口的特殊標誌,隻顧著笑哈哈,一路跟著其他人湧入燈紅酒綠的酒吧內場。
自從住院以來可真是悶死了,好不容易能出來放飛自我。今晚說什麼都要不瘋不歸。
朱令宇的朋友阿迪看著也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富家子弟的圈層一般人沒法接觸,但他們也有健談的一麵。
在酒吧裡聊了半天,這時司堯楓才注意到周圍有點不對勁。
“這地方咋回事,怎麼全都是男人?”
幾杯啤酒下肚,他沒法問出聲,隻在心裡暗暗嘀咕著。
呃?不對!
他忽地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
“阿楓,你以前是乾什麼的?看你挺能喝啊。”
酒過三巡,男人總喜歡聊些深入的話題。
“我?”司堯楓吞吞吐吐,“我,我做中介。酒類代理。”
司堯楓欲言又止,沒敢將過去的真實經曆和盤托出。
“哦?你也做酒類代理?真巧啊。我就是做酒類代理生意的。港城好多酒吧,會所都有我的客戶。”
阿迪談起自家的生意,臉上還帶著一股得意。
“你做什麼品種?”
“我……啥都有,低端一點。”
這次司堯楓沒敢裝x說大話,畢竟對麵坐的這個男人可是港城知名的一級酒類代理商。
班門弄斧,搞不好可會被人看笑話。
司堯楓自小內心自卑,喜歡在外人麵前裝x好給自己臉上貼金。主要是司家貧寒,沒法為孩子一切有利條件。司堯楓內心自卑但不脆弱,他喜歡裝,但從不跪舔他人。
他天生有一股狠勁,能在口袋空空的時候也能裝著像個大款一般。
其實他也想過去接觸一些真正的有識之士,但奈何圈層不同,來自社會底層的司帥哥始終隻能在底層打轉。上升通道似乎從來都不曾向他開放,無計可施之下,司堯楓才慢慢不得已成了混子。
在父母眼中,他是學習懶惰成性的反麵教材。但隻有他自己明白,不是他憎恨學習,而是環境不允許他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秀才。
港城是全國知名的一線大城市。司家原來所在的老破小住宅區卻像個被繁華都市拋棄的貧民窟一樣。
司堯楓剛懂事就看到父母成了下崗職工。在經濟發展迅猛的大都市裡,下崗職工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有錢人估計一輩子都無法想象。就像他沒法去想象有錢人的生活方式,咬著金鑰匙出生的包租公朱令宇也沒法理解司堯楓童年所遭受的不幸。
朱令宇背著書包上小學的時候,朱家就已經成了港城郊區的土豪。而同齡人司堯楓卻不得不看著下崗職工父母那張唉聲歎氣的臉,稍不注意還被父母責罵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