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為了給江玄撐腰？
沒必要這麼拚吧？
宋姬臉色也是一沉，有些驚訝，她好像……還是低估了江玄在道門中的地位。
二長老這麼一個頂尖強者，不惜辭去職務、退出道門，隻為合理地為江玄護道，助其安全進入混沌主域，覆滅秦家？
完全順著江玄的性子來？
不是，沒必要這麼硬捧著吧？
還有……你說你退出道門了，就真的退出道門了啊？這種掩耳盜鈴的事，誰特麼會信啊！
這不是純純的文字遊戲嘛！
宋姬心中吐槽不已，可神色卻無可避免地凝重了幾分，無論對方是不是掩耳盜鈴，但正如對方所言，退出道門，混沌主域的規矩就壓不到對方，名義上的正確，那麼行事就可以混吝無忌，畢竟……對方是貨真價實的老牌準聖，若無外在因素的束手束腳，世間大多事，他都可以用絕對的實力直接碾碎。
“你這意思，是打算和我混沌主域開戰咯？”宋姬冷視張啟豐，沉聲說道。
現場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氣氛凝重，滿是凜冽和肅殺。
陰風呼嘯，淒厲的嘶鳴，如幽冥降臨，神魔喋血。
神尊便可輕鬆改變天象，而準聖更是可以一念讓天地傾倒，意念的強大，已經可以輕鬆操縱天地大道，讓喜怒經規則，顯化為地劫、天災。
“你代表不了混沌主域。”
張啟豐搖頭失笑，“你隻是一方城池的城主，要開戰，也僅僅隻是同你酆都城。”話音落，道念生，一抹金光如虹，帶著內斂的大道之力和殺機，如驚鴻過隙，虛空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於宋姬麵前乍現，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機轉瞬即逝。
現場的強者直覺一股死寂的寒意，快速掠過心田，仿若短暫的一夢，他們已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真真切切的死亡之感，如潮水襲來，後知後覺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們的心神，無法自持。
秦明道、黑暗真君等四位神尊，臉色煞白，後背已被冷汗浸濕，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義上地見識到了神尊和準聖之間那無可逾越的鴻溝。
可以說，張啟豐若真有心抹殺他們，或真的隻需一念！
而直麵張啟豐這一念的宋姬，同為準聖，自然不會那麼無措，眼眸微眯，生出一抹幽光，帶著凍徹魂魄的寒冷，迎擊張啟豐那一念金光。嗡！
無事發生，一切歸於平淡。
呼嘯的陰風消弭，淒厲的嘶鳴蕩然無存。
陰森可怖的枯澤荒原，如春雪消融，呈現一片又一片的斑駁。
短暫的交鋒，好似平手，好似不相上下。
“酆都城不愧是混沌主域的三大主城之一，你……不差。”
張啟豐看著宋姬，淡淡道。
“道門二長老……見識了！”
宋姬的語氣卻陰沉了下來，好似多了幾分忌憚。
眾人疑惑，準聖的交鋒他們怎麼看不懂？
下意識地投去目光。
雙眼陡然瞪大，瞳孔收縮，滿目愕然，更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寒意升騰，有著強烈的惡心和毛骨悚然。
若不是場合不適，他們現在恐怕已經集體嘔吐起來了。
隻因……
短暫的交鋒中，宋姬落於下風，遮蔽麵容的朦朧規則，被悉數蕩清。
這麼一位絕世尤物的容顏，清晰地展露在眾人眼中：
左半邊臉，白皙如稚子，有著少女的嬌羞和稚嫩。
可右半邊臉，卻如老嫗乾枯，一道道溝壑橫行，更有一團團黑色之物蠕動其上，極度醜陋和滲人，難以直視。
而最為可怖的是，區分左半邊臉和右半邊臉的中間，是一道血肉淋漓的傷痕，從頭頂穿過眉心，經過鼻子、嘴巴，一直到下巴。
哪怕宋姬擁有著令人遐想萬分的身段，堪稱絕世尤物之體，可頂著這麼一張臉……隻要是個人，都不可能不生出生理上的不適。
已經無法用醜陋形容了，簡直就是……滲人！恐怖！
一旁的秦珩，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本已被壓下的痛苦再次湧起。
天知道宋姬哪來的怪癖，非要他在服務的時候，必須直視對方，誇對方美若天仙……這是何等的折磨，隻有他自己知道。
江玄也被嚇到了，看向秦珩，頓時驚為天人，忍不住驚歎道，“你真是餓了！”
秦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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