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黑亮又無辜的雙眼，輕易讓他想起了莫秋池。
沐雲歸的心間一軟，他俯下身體，伸手摸了摸煤球柔軟的肚子。
貓咪的原始袋非常軟乎，手感很好。
隻不過才摸了一會兒，煤球就不樂意了。
他用肉墊輕輕拍了拍沐雲歸的手，示意他放開。
“喵嗷～”
最後叫了幾下，煤球輕盈地跑走了，頗有一種翻臉不認人的感覺。
在沐雲歸被黑貓各種貼貼的時候，劉缺在一邊躊躇。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沐雲歸的幫助，但是煤球還在，讓他不敢現在靠近。
誰叫他手賤，撩撥到煤球生氣了，最近一見他就哈氣。
“柳姐……”看煤球都躺下了，他自覺短時間自己很難靠近了，於是轉頭詢問看上去還算空閒的柳久，“你能陪我去一下惡魔那裡嗎？”
柳久抬頭，看了一眼裝得可憐兮兮的劉缺，一陣惡寒。
“沒事彆開腔，走吧走吧。”
搖著頭，柳久站起身，走在了劉缺前麵。
被收編的惡魔們，在一個臨時辦公室，離他們小隊的辦公室不算遠，走幾步也就到了。
“咚咚咚。”
敲了好一會兒門，才有一個打著哈欠的蒼白臉色的惡魔來開門。
“你…（哈欠）們，來乾（哈欠）什麼……”
惡魔看著就要就地睡著，看得兩個人類心驚。
“你好……”
劉缺就要開口，柳久覺得不對勁，但是沒能阻止。
“我能要一些你的血液和身體組織細胞嗎？”
柳久悄咪咪退遠了，免得一會兒的糾紛波及自己。
“我的血液？”
惡魔瞬間眯起了眼睛。
劉缺感覺自己被大型獵食者盯上，身體不自覺發抖。
“不好意思，他這裡……”柳久歎了口氣，還是上前，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有點毛病，喜歡說胡話。”
“哼。”
惡魔冷哼一聲，暫時放過了劉缺。
他轉身走回了房間，門還是被留著的。
劉缺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顫顫巍巍走了進去。
“你不要命了？剛剛那是個吸血鬼！”
“吸……吸血鬼才好……好對比。”
辦公室裡麵除了那隻吸血鬼，桌上還放著一麵鏡子。
劉缺一走過去，就被鏡子裡猛地出現的一張臉嚇到失聲。
柳久又連忙把他拉開。
“鏡魔，你不知道？”
還沒回神的劉缺下意識搖了搖頭。
他喘了幾口粗氣，撐著膝蓋又走了幾步，腳下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柳久和他一起低頭，看到了一片羽毛。
柳久自閉了，“啪”的一下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羽毛！”
從簾子後麵猛地竄出來一個衣著不太端正的惡魔，看著像是剛剛才匆忙穿上上衣。
劉缺下意識猛地後退，把腳下的羽毛露了出來。
“我的羽毛！”
墮天使對他們怒目而視，尖叫著把他們都推出了辦公室，被遷怒的柳久也不能幸免。
“你沒看過那個手冊？”
和門呈現麵壁思過樣子的柳久悠悠發問。
她說的是惡魔被收編之後，局裡特意出的一本根據惡魔們透露的信息編寫的手冊，上麵寫了很多怎麼和一些惡魔相處的注意事項，還有絕對不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