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歸推開門，走過去徑直把睡衣往被子裡麵塞，直到塞得嚴嚴實實，一撮毛都不露出來為止。
走出門，他順手關了燈，也帶上了門。
他沒有刻意放輕自己的步子，所以靠近的時候，兩個腦袋齊齊抬起頭來看他。
“你師父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解？”
莫秋池站起身，有些急地跑在沐雲歸身邊。
“沒有。”
沐雲歸微微側頭，就看到了自己在咬牙的師父。
讓他猜猜剛剛發生了什麼？他覺得是師父向他的男朋友抱怨，但是小男友沒有聽出來，反而覺得兩個人有什麼矛盾。
“唔，沒有就好。”
莫秋池之前見過的沐雲歸的父母和自己的外公外婆，都是誇誇黨。
還沒怎麼見過這種會互懟的師徒關係，所以在沐雲歸師父像是開玩笑般說著一些外人會對沐雲歸有的刻板印象時，莫秋池連連搖頭，還認真解釋。
問過沐雲歸，莫秋池隱隱感覺到，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就像是一隊裡麵的越豐和戚驍一樣，會埋怨、互懟，但是不代表他們關係不好。
“你這小子，還真是好福氣啊。”
透過師父的雙眼，沐雲歸能讀出這句話，他回了一個微笑。
“當然，是我的福氣。”
師父也放棄繼續用這種方式逗他的徒媳，稍稍正經起來，嘗試撿回自己作為長輩的尊嚴。
然後下一秒，沐雲歸就似乎是無意走到了他身邊，用氣聲對他說。
“我把你的傑瑞毛絨睡衣露在外麵的尾巴，塞到你的被子裡去了，下次注意。”
沐雲歸沒想過自己真的能見到一個紅溫了的師父，臉色瞬間就像是被蒸熟的螃蟹一樣，嗯，憋紅的。
沐雲歸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扶一下他的師父，被一把甩開。
“你，你……”
師父指著沐雲歸，“你”了幾下，也沒有說出話來。
“你們，真的沒有什麼矛盾嗎？”
師父隻好咬牙切齒地把自己剛剛甩開的沐雲歸的手，又拿了回來，墊到自己的手臂下麵。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看向一臉擔憂的莫秋池。
“沒事，小池，我剛剛滑了一下，撐了這小子一把。”
沐雲歸看著他師父有些彆扭地微笑，很想說笑不出來最好彆笑，有點假。
但是他忍住了，不然真的是會打起來的。
“沒事，師父他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腿腳有時候不方便。”
“哦，好的，那我也來扶。”
莫秋池認真點了點頭，把這件事記到心裡，然後跑到兩個人身邊，伸出援手。
師父被架在那裡了，隻好以一種被兩個人夾著扶住的姿勢，慢慢走到了沙發上，被按著坐下。
坐在沙發上後，兩個人類放棄了鬥嘴，氣氛終於溫馨下來。
聊著天，師父看著莫秋池，心裡有些癢癢的，就想給他算一卦。
“小池啊，你的生辰八字有嗎？”
“生辰八字？”莫秋池搖了搖頭，認真看向師父，“我是個惡魔，惡魔也有生辰八字這種東西嗎？”
“惡魔？”師父原本已經有些癱軟下去的儀態，突然又正經起來，他的雙眼緊盯著莫秋池，“那你說說你在魔界的生日？”
“唔，我是在生日的時候，掉到人界的。”
莫秋池把那個日期說了出來，補充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自己在魔界具體的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