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池看著藍發惡魔麵上的驚訝，就知道之前幾乎沒有惡魔意識到這件事。
他們確實是下意識忽略著路上的異常，隻是不知疲倦在趕路。
“我們到底是怎麼遇上這個鬼打牆的？”
莫秋池撓了撓頭，一時之間很難找到正確的思考思路。
藍發惡魔眼中的慌張還在，聽到莫秋池的自言自語，又變成了茫然。
沐雲歸則閉上眼睛，慢慢走到那棵上麵有著藍色痕跡的樹邊。
他伸手，觸碰到樹木粗糙的表麵，夠到低垂的枝條。
“觸感很真實。”
摘下一片葉子，他在腦海裡想象它會出現的味道，毫無雜念。
“誒？”
莫秋池還在疑惑，一偏腦袋，就看見沐雲歸在嘗試吃樹葉。
他連忙跑了上去，嘴張合幾下，欲言又止。
然後他就被塞了一片樹葉到嘴邊，沐雲歸這時候也睜開了眼，咬著樹葉看著他。
“我？”莫秋池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張嘴咬了一口那綠色的樹葉。
又苦又澀，不過有著清新的草木香。
“苦，我們帶的乾糧難道沒有了嗎？”
莫秋池拉著沐雲歸手腕的手微微顫抖，這葉子的味道有點上頭。
“不是。”沐雲歸在笑，把隨身攜帶的水杯遞到莫秋池眼前，“葉子我吃起來也是苦澀的，看來它不是幻覺。”
如果是幻覺，那必定是有東西產生影響，讓惡魔以為看見或者接觸了什麼。
但這個樹能被惡魔們用外力染上不同的顏色，樹上的葉子不同惡魔或人嘗起來的味道也是相同的。
說明這樹是真實存在的，他們身處的環境也是。
至於這幻覺強大到能讓所有惡魔都產生同樣的感覺這種事，在莫秋池察覺到異常的時候，就已經是不可能了。
莫秋池灌了好幾口水，把嘴裡的味道壓了下去。
“那就是前麵的路不對勁？”
他向四周看了一下，猶豫著等一會兒要不要往旁邊走走。
但是旁邊的樹木就像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等待惡魔走近後吞噬。
莫秋池搖了搖腦袋，想要甩走這樣的感覺。
“回去和他們說，在原地等我一會兒。”
莫秋池轉頭對藍發惡魔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準備往右邊的樹林裡走。
走了幾步，自己的衣擺就被拉住了。
“？”
衣擺的手是屬於沐雲歸的，莫秋池略帶無辜看著沐雲歸的眼睛。
抽了抽自己的衣服，莫秋池沒能立馬抽出來。
他知道沐雲歸想要和自己走，隻是自己肯定不想讓沐雲歸和自己一起去冒險的。
不過吧……不讓明麵上跟著，那肯定是會偷偷跟上的，畢竟這裡的惡魔，也沒有哪個能真的攔住他的。
“那就走吧。”
莫秋池不再去抽自己的衣擺，而是直接往想去的方向走。
旁邊的密林裡，是沒有小路的，所以莫秋池一踩進去，膝蓋以下都被雜草和灌木覆蓋。
這裡也遠比小路上的光線要弱許多，應該是高處樹木的枝條沒有被來往的惡魔順手清理。
莫秋池警惕地看著四周，他走動的速度不快，一開始並不適應這樣有著很多阻礙的道路。
看他走得有些艱難，沐雲歸跟在後麵不自覺伸著手護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