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莫秋池現在能比較心甘情願叫出這聲了，“你有那麼多徒弟，怎麼一個都沒教？”
“他們又不問我能教他們什麼，也不向我尋求教學，我為什麼要教？”
看來前麵這三十幾個惡魔，都是衝著那個候選者身份來的。
“過幾天你們就去主城吧，也快開始了，再不去就趕不上了。”
又是最後留下這句話，戚仟就飛走了。
莫秋池已經習慣，也不在意對方突然消失。
“要走了，得想辦法弄一份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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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紅月高懸在空中，照不進一人一魔正住著的山洞。
山洞裡點著燈，是從營地裡拿過來的。
其實住在這裡挺無聊，一人一魔每天也在抓緊修煉。
不過今晚，他們難得都停下了修煉，在燈光下慢慢說著話。
“你現在能打得過我嘛？”
“打不過，莫莫。”
“哼哼，以後站我身後，我保護你。”
“全靠你了。”
莫秋池瞬間覺得自己要膨脹到可以撬動天上的圓月。
“莫莫，惡魔的契約，是隻有惡魔可以用，還是能使用魔氣的就行？”
“誒？這個嘛，我不清楚。”
“那你展示給我看看，看看我能不能學會？”
沐雲歸說的這些話就像是藏了很多鉤子，輕易引起了魅魔的好奇心。
“好，你想要看哪個？”
“主仆？”
莫秋池就開始細細講，講完之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沐雲歸。
“有沒有奇妙的感覺，唔，我形容不出來，但是惡魔天生就能感受到。”
沐雲歸沒有回答這個，而是笑著提出想要莫秋池繼續說彆的契約是怎麼建立的。
“好哦，你慢慢聽，聽不懂就說。”
最後，沐雲歸問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
“平等契約是怎麼建立的？”
莫秋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語速稍稍變慢。
“這個嘛，最簡單也最難，要好好聽哦。”
“莫莫，我或許能學會，能讓我練習一下嗎？”
“你想要練習什麼契約？”
“平等契約，可以嗎？”
燈光下，一人一魔眼中都是相似的情緒。
沐雲歸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內心中原本還存在的猶豫就消失了。
他看著莫秋池的眼睛，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答案。
“可以哦。”莫秋池用力點了一下頭，“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在契約成立的那一瞬間，沐雲歸似乎感受到了一陣不屬於自己的興奮和愉快。
他下意識看向莫秋池正在歡快甩動的尾巴，確定了情緒的來源。
“你的心跳得好快，吵到我了。”莫秋池突然伸出手，按在沐雲歸心臟的地方，“誒？不快啊。那這心跳，不就是我的？”
“嗯嗯，莫莫的心跳不吵。”
“好啦，我錯啦，不要再說了。”
沐雲歸立馬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但是笑意還是從眼睛裡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