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養了條瘋狗啊?逮誰咬誰?”小皮娘,嚇他一跳,老人家年紀大了,最是嚇不得。
“老夫還輪到你來管教了?許成呢?管不管事了!”
馮麗娘一開口就後悔了,拿眼看了看許二柱,發現他也在瞪著她,嚇了一哆嗦,瑟瑟發抖的模樣,彆提多勾人了,讓許二柱一口氣直接就泄了。
也罷,麗娘年紀還小,難免不懂場合。
若娘如果知道許二柱此時的想法,絕對會送他七個字!
狗男女。
天生一對。
“三叔。”許成站了有一會了,大旺家的拉著他說話呢,聽富嬸說完,他對許二柱這人也算是佩服至極。
“你是死了,甚麼狗屁玩意兒都能指著老夫鼻子說教了?”許老大夫自認是個文雅人,但碰上這種不要臉的,也不介意罵上幾句。
“咳咳,二柱啊,你看這?”自己人都管不了,乾甚招惹呀?
許成就是想不通,人給整回家了,許雲氏也沒鬨,就安安分分過日子呀,怎麼他還鬨上了?想寵妾滅妻嗎?
“許二柱,許童生,你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家老大想想,要是有個打殺了原配婆娘的爹,他這秀才的功名也就到頭了”
誰他媽有工夫,一天到晚管彆人家的閒事啊。
自家的事情關上門吵吵得了,咋的每次都要喊他來。
“裡正啊,不是老夫想鬨,實在是雲氏無理放肆,你看我這身上,衣物還濕的呢,就是她拿水潑的。”許二柱氣啊,他哪知道他氣不過罵了她一句,她就倒了一盆水進來。
屁股被打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但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自打年初摔了一跤,雲氏是越來越難掌控了。
他不治治她,顏麵何存。
夫綱何振。
“可”裡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
“許秀才回來了!”門口突然有人叫了聲,所有人,包括準備給若娘包紮的許老大夫都轉過了身。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若娘微微眯著眼,真是好久不見啊,許家老大,許白前許秀才。
來人身著霜白色棉布長衫,頭束鴉青色方巾,身型修長,約有七尺,麵容白皙,體格微胖。
眼神一進門就盯著若娘瞅了半天,神似許二柱的眉眼,似有精光流轉,嘴角緊抿,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若娘翻著記憶中許雲氏對老大的印象,是個會讀書,懂事又孝順的。
但從若娘受傷至今,才第一次見到老許家這位大秀才來看,許雲氏的滿腔母愛真心該是喂了狗了。
這時,許老大夫將若娘“斷了的手臂”給接上了,碎布條綁著竹片,用根帶子吊在脖子上,叮囑了不可沾水,不可大幅度動作,若娘讓老三跟著許老大夫回去拿外敷的藥材,老大夫就背著手準備回去了。
他其實看出來若娘沒有受多大的傷,但也不吝於幫幫她。
老頭子對這些年輕人的花花腸子是真的沒眼看,許家這個潑婦前些年還不錯,能打能罵,能上房揭瓦的,今年馮氏進門後是越發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