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許白求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的辰時。
感覺床頭有人影晃動,他立馬抬頭去看,隻見他先前穿的衣裳不知道被誰用竹竿撐起來,立在那裡。
乍一看,以為是個人站著。
老二提著的一口氣放了下去,忍著身上的疼痛,心裡嘀咕這是甚麼風格?
老三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二哥已經醒了,躺在床上齜牙咧嘴的。
哼!
彆看老三昨日見到老二躺在地上那急吼吼的,這時候進屋可是裝模作樣的虎著一張臉。
將藥碗重重地往床頭的木櫃子上一放,裡麵的藥差點沒灑出來。
慌得他差點沒伸手去接,媽呀,這可都是銀子買回來的啊。
“老”
老二剛準備開口,就被嚇了一跳,到嘴的話都給忘了。
“把藥喝了”
看吧,這就是不聽娘的話的下場呢。
老二苦兮兮地看了眼藥碗,聲音都不敢放大“我我能不能先吃點東西”
他餓啊。
老許家如今乾活的就他一個人,爹和馮麗娘是不可能下地的,周小蓮就這兩天要生了,吵著鬨著要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性子也上來了。
一有個不如意的地方,就開始砸家裡的東西。
他和周小蓮住的那間屋子,都快被砸光了。
他被煩的受不了,才想上山去躲個清淨。
沒承想,走著就出神了,往深山進了不少,遇到了一頭野豬,被拱了。
然後腳下一滑,骨碌碌滾山的斜邊去了。
頭不知磕到哪,暈了一下,醒過來天都黑了。
大晚上的,誰敢在深山走呀,他摔下去的地方是個平整的溝地,裡麵長了一些歪歪繞繞的藤蔓,結著的果實有點像小冬瓜,但他也不敢隨便摘了吃,所以從昨日早晨到現在第二日,他一口水也沒沾上。
老三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哎”老二一急,剛想動,大腿側一陣劇痛,額間冷汗就冒了出來。
老三剛走,老五穿著一身淺灰短打走了進來。
老四跟在老五後麵,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