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殘片捧到了孔儒的眼前。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頸。
“恩?”
僅一眼,孔儒喉嚨中就發出了低沉的驚疑聲。
他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其中的神采卻更加凝聚,死死盯著殘片。
枯瘦而白皙的手,落在壁畫表麵,輕輕摩挲。
他臉上的表情,在飛快的變化。
“噝!”
不僅是孔儒,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倒吸口涼氣,猛地抬頭,視線齊齊直逼陳瀚而去。
“這真是你修複的?”
孔儒還沒開口,範金鵬首先沉不住氣了,急聲詢問道。
要不是老祖宗在場,所有人恨不得將陳瀚抓起來嚴刑拷問……
這已經超出了當場所有專家的認知。
陳瀚撇嘴輕笑:“派人盯著還不算完,又用攝像頭全程拍攝,怎麼,還嫌不夠?”
孔儒神情一頓,平複了下情緒,擺著手呐呐開口:“那都是正規操作程序,野小子你也彆抱怨,就算老祖宗我親自出手,也得是那麼個規矩。”
陳瀚沒好氣道,“行了,看也看過了,我該走了。”
說著,就走上前去,從徐玉賓戀戀不舍的神色中,一把拿回了壁畫。
重新用衛生紙包裹,塞回包裡。
孔儒這次倒沒有阻止,眼神卻一直盯著陳瀚,仿佛要將他看穿。
就在陳瀚打算轉身而去時,老人終於開口了。
“野小子,周六,陪老祖宗走一趟龍虎山如何?”
“沒空。”陳瀚想也不想。
“你那個園林修建都承包給賈家的小子了,會沒空?”孔儒輕笑開口。
陳瀚眼神一凝,“你調查我?”
孔儒笑臉依舊,“嗬嗬,調查你的,可不止老祖宗我一個。”
“什麼意思?”陳瀚皺眉。
“意思就是,還有其他人在調查你,看來你這個野小子沒少惹事啊。”
陳瀚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難道是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