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棟梁不再搭理自己兒子,而是轉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另一個中年人。
“老二,你說說看,有幾分可信?”
沙發上的那人短發,有些許滄桑,體型卻比年輕的陳思昂還要魁梧結實。
正是陳家的老二,陳振國。
他自幼習武,陳思昂的一身匪氣,也大半是受他影響。
此刻,陳振國雙手搓了把臉,森森一笑,“去,必須要去。”
“大哥,這事兒壓我心裡太久了,兩個表弟都死在境外,表叔表嬸那邊,我現在都沒臉去見他們。”
“不論這個消息是不是屬實,哪怕有一點的希望,我也得去調查清楚。”
聞言,陳棟梁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緩慢且沉重的點了下頭。
“當年的事,我們兄弟二人確實是被冤枉了,也好,我這就去準備支票。”
“都去休息一會吧,八點半我們準時出發。”
……
當太陽爬上半空的時候,京都城再次恢複了喧鬨。
秋高氣爽,天空的顏色比元代青花還要多了幾分清澈和空靈。
陳瀚昨晚就住在了西府園林附近。
早上九點之前,他就已經走進了園林中。
園子裡麵鬥法的慘狀曆曆在目,好在正門附近沒受到波及,相對整潔。
眼看著時間即將到九點,忽然有車輛轟鳴聲,從門外傳來。
繼而接連不斷有人影開始走進園林內。
陳瀚打眼看去,陸家來的人,以陸羽的父親和大伯為首,陸大少安靜的跟在後麵。
之後進門的,是一群陌生麵孔,但是當陳瀚看到陳思昂的時候,就知道那是陳家的人了。
兩家來人都不少,剛走進園林,就衝著陳瀚快步而來。
陳家老二陳振國晃著膀子走到陳瀚身前,目光犀利的上下打量了幾眼。
“你就是陳瀚?”
陳瀚點點頭,麵無表情道:“還有一位馬上就到,有些話我不想重複說,所以有什麼事,先等等吧。”
人群中的陳思昂,本來對陳瀚就有敵意,此刻見他的態度更是不爽。
學他小叔陳振國的模樣,搖晃著就走上前來。
剛要開口給陳瀚個下馬威,門口忽然走進一道身影。
那道人影出現的時候,陸家和陳家的人仿佛受驚的貓一樣,紛紛向兩側退去。
陳思昂也是脖子一縮,被他小叔一把拽回陳家人群中。
曹伯溫臉色陰沉,那薄薄的嘴唇緊繃,雙目之中滿是戾氣。
仿佛完全沒看見陸、陳兩家的人,視線直逼陳瀚。
他抬手隔空點了點,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給我個合理解釋。”
曹伯溫站在那裡,就仿佛一尊絕世妖魔,煞氣衝天。
在他身後,是鷹鉤鼻石海,此刻淡漠地盯著場中的動靜。
陳瀚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掃視一圈,這才淡然開口。
“人到齊了,我就一次性把事情說明白。”
聽到陳瀚的話,所有人都立起了耳朵,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我找到了線索,關於二十年前那場意外,真正的主謀並不是陸家和陳家。”
他開門見山,語調鏗鏘!
本以為會遭到曹伯溫的反駁,哪裡知道,對方竟然陰沉著麵孔,耐住了性子。
陸家和陳家人群中,同樣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陳瀚,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誰知陳瀚忽然看向眾人,聳了聳肩。
“有不想聽下去的,可以離開了。”
他這句打岔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露出憤憤然的神色。
所有人都眼巴巴等著他揭曉真相呢,竟然來了這麼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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