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戰那邊你不需要擔心,他是我扶持起來的,我賞賜給你的,他不敢染指。”
曹伯溫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或許是院子裡溫度太高,他額頭竟然冒出豆大的汗珠,微微躬身恭敬道:“多謝公孫老先生。”
老人輕笑頷首,“寧世襄那邊怎麼樣了?”
“還是不肯妥協,我已經在施壓了,但是陳家、曲家和陸家摻和了進來,目前局麵有些膠著,畢竟,這裡是京都城……”
老人眼中神光一閃,毫不猶豫地哼笑,“敬業手裡有一些證據,盜取我公孫家銅鏡的劉金虎,有段時間和陳家走得很近。”
“既然是這樣,那就同罪論處便是,殺雞儆猴。”
老人微微側頭,喚道,“敬業。”
公孫敬業麵色嚴肅,點了點頭,“太爺爺,我知道怎麼做了。”
……
出了那道朱漆大門,曹伯溫緩緩上了車,他的麵色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但是眼神之中,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去興州監獄。”
主駕上的人,赫然是從哀牢山歸來的石海,他並未多問,應了一聲,緩緩發動了車子。
曹伯溫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望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物,眼神漸漸迷離。
自己如果不是早年間抱上了汪戰那棵大樹,肯定也沒有機緣接觸到公孫家這位真正的神仙人物。
即便如此,自己這麼多年,能見到這位老人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
沒想到這次,因為一件銅鏡,竟然讓自己成了獲利最大的人。
汪戰無法染指,陳瀚那小子也即將成為階下囚,可太有意思了。
曹伯溫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詭異。
……
陳瀚帶著齊征在京都城好好逛了一整天,回到西府園林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剛剛進門,許慶生就迎了上來。
“少爺,下午的時候,有輛車送了一個人過來,說是您要找的人。”
陳瀚眼神一動,這麼快?
早上才剛剛和曹伯溫通完電話,告訴他白浩樟的事情,姓曹的當時還說不好辦,結果下午就把人給送來了?
陳瀚快步走進內院,剛剛進屋,就看見一道枯瘦的蒼老身影,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發呆,身子隱隱有些發抖。
老人神情木訥,目光呆滯,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陳瀚墨眼看去,頓時微微皺眉,這就是白浩樟?
他雖然想象過對方在監獄中這些年肯定不會好過,但是現在看上去,跟個活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