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紮。”
陳瀚頓時了然,衝著這個叫紮紮的部落人挑了挑大拇指。
不料這家夥竟然懂得這個手勢,竟然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咧開大嘴笑了。
他這一笑,頓時將現場的氣氛帶活,原本跪在地上的幾十人,全都興奮地跳起來手舞足蹈,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天空中出現直升機的隆隆聲由遠及近。
這些部落人卻完全不知道危險降臨,還在相互嘰裡咕嚕說著什麼,喜氣洋洋興高采烈。
陳瀚的眼神卻越來越凝重,自己總不能指望這些部落人,憑著遠處擺放的那些長矛,去對抗衝鋒槍。
那樣無異於送死,但是自己目前的狀態,恐怕也很難獨自逃離。
稍微沉思片刻,他一把抓起了麵前的權杖,聲音變得嚴肅沉重。
“紮紮,馬上帶他們離開這裡!”
一邊說著,陳瀚一邊用手比畫著,同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又指了指遠方。
紮紮開始還有些茫然,但是漸漸地他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突然對身後的男男女女吼了一句什麼。
頓時,所有人同時麵色一肅,衝到一旁抓起了長矛,頓時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但是他們針對的目標,並不是陳瀚,而是打算往密林外麵衝去。
陳瀚頓時麵色一怔,知道這些部落人是要保護自己,為自己而戰。
但是他們太過落後了,這樣去送死毫無意義。
“回來!”
陳瀚狠狠咬牙,猛地站起身來,製止了這些部落人。
剛剛他就發現了自己的背包,隻不過被撕裂了,東西都堆放在一起。
好在,槍還在。
陳瀚決定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可憐的部落人受到牽連。
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是糟糕,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既然那些人打算不死不休,乾脆,自己就拿命去賭一把,看看究竟能殺多少。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身上散發出宛如實質的殺氣。
一旦下了狠心,那些丟失的力氣,仿佛重新回到了身上,陳瀚緩緩邁著步子,走到背包前彎腰抓起兩把手槍彆到腰間,又抓起了一把步槍提在手裡。
“紮紮,照顧好他們,誰都不許跟來!”
陳瀚沉聲開口,指了指在場的人,示意讓他們退回遠處的草屋。
然而這一次紮紮並沒有聽從陳瀚的指揮,而是有些急躁地搖起腦袋,同時嘰裡咕嚕語速很快地說著什麼。
陳瀚有些疑惑,看著對方雙手不斷比劃,似乎有什麼意圖要傳遞給自己。
奈何兩人的語言實在不通,簡直雞同鴨講。
紮紮急得是一頭汗,最終他竟然拉起陳瀚的胳膊,就朝著密林走去。
這個部落的位置顯然是他們祖祖輩輩選定的,周圍有著繁茂的樹林,外層則是望不到邊際的荊棘叢。
陳瀚甚至懷疑那些能讓人快速中毒昏迷的荊棘,就是這些部落人種植的……
有紮紮引路,這一次穿過荊棘密布的灌木叢,陳瀚沒有再被紮傷。
這時他才發現了訣竅,其中竟然有一條極其隱蔽的小道。
天空中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好在並沒有往二人這個方向飛。
走出了一公裡左右,突然紮紮腳步一停,抬手指向附近幾個位置。
陳瀚原本茫然的臉上,頓時一喜,眼底閃過精芒……
竟然,是幾處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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