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沈明義冷哼一聲,似是用鼻孔說話,深邃的眼中全是對薑非的不滿意。
他說話間,抬腳要往屋裡走。
薑非眉頭輕擰,伸手抓住門邊,攔下他,語氣淡漠道“我在直播。”
沈明義腳步一頓,他審視的目光落在薑非身上,良久微微皺眉。
眼前的薑非雖模樣沒變,可氣場、態度全然像是變了個人。
特彆是那雙黑眸子盯著他的時候,寡冷無情,又仿佛具有穿透力。
似乎能把人看穿。
難怪初心說薑非像是變了個人…
如今一看,確實如此。
他在審視著薑非的同時,薑非也在打量她。
沈明義雖年到中年,可他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十分優雅,有一種經過歲月磨礪之後的獨特魅力。
但身上卻混淆著一種與他氣度格格不入,離經叛道的邪氣。
不收任何束縛的‘邪氣’!
薑非不敢大意,她抿了抿唇,再細細揣摩著眼前的‘便宜爹’。
沈明義剛正不阿的臉上,似乎隱隱透著一絲陰沉,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怨毒邪光,仿佛是一隻猛獸努力藏起危險的爪牙。
恍然間,她便聯想到原身被借走的運勢。
心裡頓時警鈴大響。
莫非這件事跟沈明義有關?
沈明義被薑非眼神盯得發毛,他不悅地蹙起雙眉。
隨即清了清嗓子道“你的事初心都和我說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顧家那小子看不上你事實,和初心兩情相悅也是情不自禁!”
“事已至此,你便大度一些,成全了他們。”
沈明義緩了緩態度,扮演著慈父角色,溫和的勸道“金都多得是青年才俊,日後你總能遇上心悅你的,菲菲你聽爸爸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
薑非聽完嗤之以鼻。
她嘴角弧度止不住上揚“甜不甜也該當事人說了才算。”
沈明義臉色一僵,他沒想到薑非會這般執著,眼神逐漸沉下,沒了耐心。
剛要說教時,又聽薑非滿不在乎道“我知道父親的意思,我也不是不能成全沈初心她們,上次我把話也跟她說清楚了。”
“她要上趕著把姐夫當老公,我不阻止,但必須還我當初訂婚的信物,那是我薑家太奶的陪嫁,是薑家的傳家寶!”
沈明義雙眸中劃過驚訝,他探究的盯著薑非,隻覺得眼前的少女陌生無比。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薑非月牙白的道袍上,頓時臉色驟變。
他想到小女兒說的話,對薑非意見便越來越多“少在網上裝神弄鬼,丟人現眼!至於訂婚信物怎麼能退?”
“你雖然和顧汀的婚姻取消,但咱沈家和顧家的聯姻還在,這套麵首就當你妹妹的陪嫁之物。”
真不要臉。
薑非聞言心中不由的腹誹難怪沈初心也這麼沒皮沒臉,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冷眸底湧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嘴角噙著譏笑。
“我這還開著直播呢,父親這麼做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好歹沈家在金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我就沒聽說過哪家女兒出嫁,嫁妝還要從亡妻娘家出的,沈初心說好聽是我妹妹,說不好聽就是後媽帶過來的拖油瓶!”
是的,沈初心隻比薑非小兩歲,是沈明義出軌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