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怡寧這話，羅盼娣連連擺手，“”真不是！不是老孔打的我！”
“那是誰？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哎呀……不用。”
“你說呀！看著你受傷，我能做到坐視不理？”
羅盼娣有些感動，連她自家親姐妹也做不到替她出氣呢。
看這陸怡寧一臉關切的模樣，羅盼娣還是說了出來。
“今年過年我不是跟老孔一起回家過了嗎？是臨時起意，也是老孔體諒我。本來是好事的，但是孔明月想去見她媽媽，我跟老孔就打算帶她去見，沒料到孔明月她媽媽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竟然率先上門了——然後、然後就打了我……”
陸怡寧聽著這些，心裡脹鼓鼓的，憋著氣。
“她憑什麼打人？”
“……”羅盼娣不知說什麼才好。
怨命不好嗎？當然不是。
她一個農村人嫁給了市裡的軍官，命頂好了。
要怪就隻能怪她做了人家後媽吧。
事實上，陸怡寧在聽到是孔明月的媽媽打了羅盼娣以後就已經猜到跟什麼有關了。
看見羅盼娣沉默，陸怡寧深呼吸幾次將怒火降下來。
“孔連長呢？他怎麼不在家。”
“哦，他已經晚回來幾天了，所以一回來就趕緊去部隊報到了……”
這也能理解，軍人的職責嘛。
“那當時，孔連長就沒攔著？”
聽見陸怡寧的話，羅盼娣想了一下，卻忍不住笑出來。
“等晚上我老公回來，你就能看見他的臉了，比我的還花呢！”
原本陸怡寧是有些生氣的，但是羅盼娣這麼樂觀，甚至還能苦中作樂……這也影響了陸怡寧。
“他這前妻這麼彪悍？”
“可不，噔噔噔踩著高跟鞋來的，嫌手抓的不過癮，還拿高跟鞋砸我倆。”
“那你家老孔就沒做點什麼？”
“他能做啥？”羅盼娣撇了撇嘴，“當初他們離婚就是因為他受不了鬨，總不可能去打他前妻吧。”
陸怡寧突然意識到倆人說了半天話，卻沒聽見孩子的聲音。
“星星呢？孔明月呢？”
說起孩子，羅盼娣的笑意才變成了失落的模樣，“我把星星放到我姐家了，現在政策鬆快了些，我姐和姐夫手頭有點小錢做起了生意，在市裡生活的還不錯，至於孔明月，跟她親媽去了。”
“星星放到你姐姐家呀？這會不會對孩子的成長有點影響……畢竟她還那麼小。”
羅盼娣聞言歎息一聲，“我也是不得已，孔明月她媽來鬨的時候，星星都看見了，給她嚇了好一頓呢，我們要回來，星星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肯走。哭啊鬨啊，我看著心都疼，隻能讓她先留在她大姨家了——也沒事兒，我姐家女兒上初中了，能照顧照顧她。”
況且她還留了錢呢，都是老孔自願拿出來的錢。
親姐應當不會虧待星星的。
陸怡寧看著羅盼娣的模樣也是很不舍女兒的，但是當時那種情況，陸怡寧也能想象到那麼大點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讓人實在不忍心讓她一起帶回來路上受苦。
“挨了打就這麼算了呀？”
陸怡寧覺得不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往死裡整。
以往那些在言語上說她的，就沒什麼了。
可但凡真有人敢傷她，陸怡寧一定不會饒了那人。
她把羅盼娣當親姐，羅盼娣受傷就是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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