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陽被罵的一愣。
和顏清染在一起幾年了，好像顏清染還從來沒罵過他。
有點被罵懵了。
這時顧淩淵點完菜，輕飄飄的看了顧宇陽一眼，“宇陽？要一起吃點嗎？”
顧宇陽冷哼了一聲，把怒氣轉到了顧淩淵的身上，“這種地方的東西，我吃不下！”
顧淩淵眸底沉了一下，表情不變，“這種地方的東西沒什麼不好，乾淨實惠。你現在說吃不下，沒準以後你想吃的時候吃不起。”
顧宇陽一臉嘲諷，“我吃不起？你以為我是你，落魄到送快遞的地步！這種地方，就是你這樣的農民工來消費的！”
顧淩淵依然不惱，“農民工也是城市的建設者，是值得尊敬的人群。我送快遞，也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我不偷不搶，並不低人一等。”
“自我安慰你倒是有一套，我告訴你，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是我前妻，你跟她不清不楚的，到時候說出去不好聽。”顧宇陽威脅道。
“你也說了她是你的前妻，那你就管不著她。我和她清不清楚，完全與你無關。你不要打擾我們吃飯，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顧淩淵語氣很淡，卻又隱隱透著一股淩厲。
顧宇陽冷哼一聲，“雖然你也姓顧，但你早就被家族邊緣化了。所以不要仗著你姓顧就對我說話不客氣！”
“我姓顧不是我的選擇，是出生就決定了的，如果我能選擇，我寧願自己不姓顧！”
顏清染在旁邊聽著，心裡震了一下。
總感覺顧淩淵這話有深意。
顧宇陽還想說乾什麼，顧淩淵招手叫服務員，“有人不斷糾纏，擾我們用餐，請你幫忙報警處理。”
顧宇陽見討不到什麼好處，這才悻悻離開。
……
“對不起，因為我，讓你被打擾了。”顏清染抱歉地說。
“沒事。”顧淩淵俊臉平靜，“吃菜。”
“顧宇陽這個人報複心很強，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顏清染道。
顧淩淵沒說話。
“你不能吃辣嗎？”
顏清染看著顧淩淵額頭上在冒細汗，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樣子。
“還好。”顧淩淵喝了一口水，強忍住舌尖的刺痛。
手心都出汗了。
“你和顧宇陽為什麼離婚？”顧淩淵問。
顏清染想了一下，感覺原因很多。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顧宇陽沒把她當回事。
而她也過膩了那種家庭主婦的生活。
“不想過了。”顏清染簡單回答。
顧淩淵也沒再追問，‘不想過’就足夠了。
……
鐘秀蘭看著一臉沮喪的兒子，有些意外。
顧宇陽平時是很少回家的，一個月也不見一次。
但這一周已經回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