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一基金總部。
顧淩淵正開會。
因為是在國外,所以和國內有時差。
顏清染打電話的時候,那邊是深夜,這邊是早晨。
“我們接著開會。”顧淩淵用流利的英語說。
但是接下來高管們發現執行長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平時每個參會者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一下子記住。
甚至是比較複雜的數據,他也能複述出來。
但今天他問了好幾次重複的問題,這種現象以前從來沒出現過。
顧淩淵也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
因為他總是忍不住想一個問題,顏清染把顧宇陽弄到她屋裡去了沒有?
……
顏清染也一夜沒睡好。
她一直在忍不住地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大半夜的有女人跟顧淩淵說話?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大半夜的還在一起,能乾什麼?
明知道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真是要了老命了。
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己數羊。
也不知道是數羊有用,還是真的困了,終於是睡著了。
醒了以後,一下子就想起顧宇陽還在外麵。
趕緊開門出來,發現顧宇陽還在睡。
但是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身體應該是沒出什麼大問題。
聽到動靜,顧宇陽就醒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下子爬了起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喝多了,在這裡撒潑。然後就睡著了。”
顧宇陽皺眉,“我來這裡乾什麼?你不會說我是來找你的吧?”
“我並不希望你來找我,但我回來的時候,你確實就出現在了這裡。”
“然後你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本來打電話找人來接你。但是他們誰也不接電話,然後就這樣了。”
顧宇陽站了起來,盯著顏清染,“我喝醉了,你就讓我睡這裡?你都不扶我進屋?”
“首先,你比我高比我重,你喝多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站不穩。以我的體力,根本沒辦法將你扶進我家裡。”
“第二,你當時情緒很激動,說些奇怪的話。我認為讓你進屋對我來說不安全。上一次你喝醉的時候,在顧家你就想強我。這件事你可能忘了,但我並沒有忘。”
“第三,就算沒有上麵兩條,我也不想扶你進屋,因為我沒在義務。”
顏清染淡聲說完,轉身準備進屋。
顧宇陽一把拽住了她,“你還真是心狠!一點麵子都不給,一點情麵都不留是吧?”
顏清染打開顧宇陽的手,“我已經給你留了情麵了,不然我根本不管你。”
“你趕緊離開吧,一會兒讓人看見不好。”
顧宇陽冷笑,“你怕誰看見?你的野男人嗎?你屋裡是不是藏有男人,所以你不敢讓我進去?”
顏清染突然意識到,顧淩淵昨天晚上說的話是對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讓著他一點,給他一點善意,他隻會得寸進尺。
顧宇陽酒醒以後,整個人的態度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樣。
他又恢複成了他本來的樣子,冷漠,刻薄的公子哥。
所以酒後未必吐真言,他昨天晚上說的那些後悔的話,恐怕沒有一句是真的。
“顧總,我和你已經離婚了。就算是我家裡有男人,也和你無關。”
“我沒空和你囉嗦,你如果再糾纏我就喊了。”
“也不想讓彆人看到你顧總宿醉後睡地板的狼狽樣子吧?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來人……”
顧宇陽果然怕這個,趕緊按了電梯,“你彆叫,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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