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一下子就嚇得沒了血色。
倒是陸深很鎮定自若,因為他背對著門,反手搭在我的脈搏上,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嗯,恢複得還可以,再養幾天,就可以下地乾活了。”
說著,陸深扭過頭去,“周伯父,你剛剛說什麼?”
周興國把陸深拽到一旁,頻頻看了我兩眼,小聲對陸深說:“小陸,我們全家可都是很信任你的,你老實跟我說,她有沒有什麼臟病,那下麵乾淨嗎?彆到時候我們花一頓錢,娶了個破鞋回家不說,再著上我們一大家子。”
我看到,陸深放在他背後,麵對我的手,微微攥起了拳頭。
那白皙的指骨間還沾著淡淡的血跡。
陸深扭頭,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即對周興國說道:“伯父,我們出去說。”
我滿眼哀求他。
在他關上門,與我四目相撞時,他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我不知道陸深在外麵和周興國在說什麼,他會出賣我嗎?還是會幫我打掩護?
他真的會那麼好心幫我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隻覺得我手心都是汗,後背也被汗水浸透了。
良久,周南辰沒有進來,陸深也沒有。
我勸自己要冷靜,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我也艱難地爬下床,收拾好我的小包袱,打開小木屋的後窗,準備跑路。
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
窗戶後,是密密麻麻帶刺的蒺藜,就以我現在虛弱的樣子,肯定得摔在上麵。
但我不會屈服!
就算死,我也不能死在這,也得死在逃跑的路上。
可一隻腳剛邁過去,門吱呀一聲開了,下一秒,我就被陸深薅回床上。
他怒不可遏:“不要命了?!”
我狠狠咬了他手腕一口,他才鬆開我:“這下你滿意了,我馬上被全村人玩,你滿意了!”
陸深一愣,隨即他歎了一口氣:“我可以答應給你補膜。”
我大喜:“真的?你沒有出賣我?”
陸深狠狠瞪了我一眼:“能嫁給周南辰,你就這麼開心?”
那當然!
但我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激動,免得陸深這個惡魔又突然變臉。
陸深說:“我有一個條件。”
我還是抑製不住有些激動:“彆說一個,十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