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不,秦放,今天我要是如你所願,我就跟你姓!”
放狠話,誰不會?
蘇清歡根本沒意識到,她在賀長楷麵前萬千小心,步步謹慎,而在陸棄麵前,百無禁忌,毫不懼怕。
這是內心深處最深的信賴。
“銀光!”陸棄對著門口怒吼,“給我取繩子和藤條來!”
“你敢!”
“銀光!”
在外麵的銀光聽著兩人吵架,心裡對蘇清歡真是佩服到極點——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陸棄如此說話;然而他又替她捏著一把冷汗,擔心她觸怒了陸棄。
聽到陸棄的怒吼,他忙道:“將軍息怒——”
“去取東西!”陸棄字字帶著冰涼的震懾。
“衛大人,你去拿!他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蘇清歡怒火頂到了頭上,聲音也大了起來。
他敢動她試試,咬死他,毒死他,踢死他!
銀光無奈應下,往賀長楷書房而去。
結果走到書房門口,守衛的侍衛告訴他,賀長楷被陸棄氣到,騎馬出去吹冷風自我排解消氣了。
銀光急得頭發都要白了,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拖著吧,也許倆人一會兒就床頭打架床尾和了。
他去了許久沒回,蘇清歡坐在床上,雙手環胸,挑釁地看著陸棄。
陸棄失了耐心,上前幾下撕扯幔帳,把幔帳撕成了條條。
蘇清歡大驚要逃跑,被陸棄長臂一伸撈了回來。
“呦呦,”他在她耳邊磨著牙,“你真惹到我了。”
他手腳並用,把蘇清歡按倒在床上,用撕碎的幔帳,把她“大”字型綁到床上。
“陸棄,你這混蛋,鬆開我!”
姿勢太過尷尬,蘇清歡要哭了,麵色紅了一片。
“你放心,我今天不要你。”陸棄慢條斯理地摸著被她撓紅的手背,“我想要你,早就要了,我還不屑於對女人用強。”
而對她,更多的是舍不得。
蘇清歡下意識想罵人,但是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這時候的男人,不宜再刺激,否則真的痛失清白,也沒地方說理。
她手腳動彈不得,恨恨地把臉轉到裡麵,不去看他。
陸棄也慢慢平靜下來,她對他的那些好,絲絲縷縷浮上心頭,把他的心層層繞住,掙脫不開。
她善良而有底線,聰慧機敏,堅強勇敢。他和賀長楷,都曾是曆經無數大戰,手下亡魂無數的鐵血將軍,身上的鋒銳殺氣,彆說女人,就連男人,朝堂上的官員們,都退避三舍。
而她,毫不懼怕,不閃不避——一身正氣,內心澄澈,是以無所畏懼。
她靈動狡黠,心靈手巧,樂觀從容,對她而言,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渾身都是優點。
若非說有缺點,那就是,不夠愛他。
“鶴鳴,”感到他不再怒火衝衝,蘇清歡試探著緩和,“鬆開我,咱們好好談談。”
“我的想法,早就和你說了。隻差賭咒發誓,此生非你不娶。”陸棄看著她,深棕色的眸子暗濤洶湧,“我現在對著皇天厚土發誓,此生非你不娶。若違此誓,就讓我,萬箭穿心,萬馬踐踏而亡!”
“住口,住口……”蘇清歡歇斯底裡地喊,淚水滾滾而下,“陸棄,你這混蛋,混蛋!”
這混蛋,知道怎麼紮她最疼。
“你得逞了,得逞了!”淚水鼻涕橫流,她無聲淚流。
她舍不得他死,她心裡想到他馬革裹屍,就似被無數刀劍淩遲。
陸棄定定看著她,既不解開她,也不替她拭淚,看著她哭,他反而笑了:“呦呦,我從來都知道你對我的心,你也知道,隻是你自欺欺人;至於我對你的心,更是此生不渝。隻是我以為,不需要那些誓言。現在看來,你錯了,我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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