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你閉上眼睛。”
陸棄不肯,“你錯了,還敢提條件?”
直男注孤生!
蘇清歡眼睛瞪得溜圓,本想偷偷親親他嘴唇,現在被他氣得情緒全無,突然狡黠一笑,踮腳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還大膽地伸出舌頭舔了下。
陸棄覺得似乎有一股熱流,以被親吻的地方為原點,瞬時炸開,沿著四肢百骸四散開來,每根汗毛都叫囂著要擁有她。
而做了壞事的蘇清歡,溜得比兔子還快。
陸棄磨牙:“蘇清歡!”
“我去做飯!”蘇清歡笑著跑出去,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去很遠。
而蘇小草在和劉成說話,語氣淒然又隱有期待。
“相公,婆婆已經來鬨了好幾次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早就想離開暫避了,咱們在這裡,沒有給小花兒幫忙,倒是添了不少亂。”
劉成想起母親知道真相後,數次來到蘇清歡家裡來鬨事,雖然每次都铩羽而歸,但是總歸是令人煩躁。
“也好。”他終於點頭,“不管生死,咱們一家都要在一起。”
過了兩天,陸棄和蘇小草一家一起離開。
蘇清歡沒有出去送他,坐在臨窗大炕上,聽著外麵馬車轔轔遠去,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
世子抬手給她拭淚,卻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我沒事。”蘇清歡勉強笑笑,拍著他的肩膀,“咱們好好過,不管是你父王還是表舅,都會回來的。”
“好。”世子用力點頭,把淚水生生逼退。“我會幫表舅保護好你的。”
蘇清歡破涕為笑:“好,快走吧,豆豆來喊你了。沒有大人不許去河裡溜冰,不許鑿冰釣魚,不許去攆兔子,聽到了沒?”
“聽到了。”世子從笸籮裡抓了一把花生酥,“還要再多做些,他們都喜歡吃。”
表舅已經離開,家裡隻剩下他和蘇清歡,他要逗她開心。
蘇清歡笑著答應,等他出門後抱著被子痛哭一場。
在屋裡呆了兩天沒什麼精神,她提了塊肉去找林三花。
陸棄在家的時候,要出診,還要照顧這位粘人的大爺,後來又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於她已經許久沒去林家了。
“不在家!”林三花的祖母見了蘇清歡,即使她手裡提著肉,也非常不耐煩地道,口氣十分奇怪。
難道是因為她祖母和宋氏交好,所以連帶著不待見自己?
可是從前分明不是這樣的!不說彆的,就是手頭這塊肉,麵子比誰都大。
蘇清歡剛想離開,找人打聽打聽發生什麼事情,就聽見照壁後麵傳來一陣敲門聲,隱約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
蘇清歡突然竄進去,繞過照壁,大聲道:“三花,你在家嗎?”
西廂房的門被砸的砰砰作響,林三花道:“清歡,清歡,救救我!我被家裡人關起來了!”
而她祖母已經進來,往外推搡蘇清歡,怒罵道:“小蹄子,誰家你都敢闖嗎!再往裡進,我讓我孫子出來打你。”
蘇清歡知道不能硬闖,抻著脖子喊道:“三花,你等我,我想辦法。”
被林三花的祖母趕出門,蘇清歡想了想,提著肉到了孫寡婦家,說明來意。
冬天都貓冬,沒什麼事情做,孫寡婦又喜歡清歡,見她提著肉,彆提多高興了,拍著炕頭道:“清歡,來這裡坐,這裡熱乎。”
蘇清歡也不客氣,脫了鞋挨著她坐下,笑道:“策大哥冬天也不歇著,也是夠辛苦的。”
孫寡婦的兒子叫徐策,在縣城裡的酒樓裡跑堂。
提起兒子,孫寡婦的臉笑得像朵花兒似的,道:“沒什麼出息,就隻能勤快多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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