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什麼戰神,什麼錦衣衛指揮使,真是太煩人了!
看她嫌棄的樣子,陸棄繃不住笑了,摸摸她的頭道:“傻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也就是她,會嫌棄出身太高了。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那就好。”蘇清歡如釋重負,好奇寶寶一樣歪頭看他,“說說,是怎樣的?”
“我現在也不確定,會讓人去調查。但是在結果出來之前,希望聽到你親口跟我說,”陸棄的眼睛中星光閃爍,“矢誌不渝。”
蘇清歡把右手舉到耳邊,信誓旦旦:“蘇清歡對陸棄,不離不棄,九死不悔。如違此誓,就讓我……被你蹂、躪至死!”
就問你這個誓言夠不夠毒!
陸棄一臉嫌棄:“正經點!”
“對著你,正經不了。”蘇清歡笑嘻嘻,“快點睡吧,彆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怕再說下去,我真的夢見麵首三千了。”
兩人笑鬨一會兒,蘇清歡沉沉睡去,八爪魚一般纏在陸棄身上。
陸棄伸手撫摸著她的眉眼,久久沒有入睡。
這是他深愛的女人,他唯一的祈求就是此生她都能像現在一般,活得快意灑脫,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但是從今日開始,關於她身世的那柄劍就懸在了頭頂,隨時都可以掉落。
陸棄想,他該做些什麼,可是第一次,如此茫然無措,進退維穀。
因為深愛,所以珍惜,所以戰戰兢兢。
蘇清歡現在淡然,但是倘使她知道生父生母的身份,知道她的生母卑賤,知道自己其實與她的生父對立,又該如何選擇?
也是第一次,陸棄不敢想象下去。
蘇清歡教了劉宏幾日,劉宏對她的醫術歎為觀止,讚不絕口。
“蘇娘子果真是薛太醫的……嫡傳弟子,不同凡響。”劉宏離開前當麵讚道。
陸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聲。
“您過獎了,您的針灸也是一絕,可惜不能跟您再請教幾日。”蘇清歡誠懇地道。
常青催得很緊,害怕魏紳發怒,所以劉宏學成之後不能多呆。
其實蘇清歡也隻是教他如何辨證施治大歡的病,略作指點而已,基礎的醫理劉宏都知道。
常青幾人帶著劉宏,蘇清歡給大歡準備的回禮——多是自製的吃食,以及蘇清歡請魏紳幫忙找師傅的書信離開了。
蘇清歡喃喃道:“希望能夠早日找到師傅。”
陸棄現在已經很明白,薛太醫對她的態度為什麼陰晴不定。
一方麵,她是他心愛之人唯一的後代,甚至可能被托孤;但另一方麵,她父親又是他最憎恨之人,想到替他養女兒,薛太醫心裡定然不舒服。
時間飛快流逝,蘇清歡忙著接診,看人打理藥田,又有陸棄相陪,日子過得充實而滿足。
“我跟你說了,讓你戴帷帽,你不肯聽,現在好了,被曬壞了吧。”蘇清歡絮絮叨叨地對白芷道,手裡端著一碗黏糊糊的自製麵膜往她臉上塗,“彆動,彆動!”
白蘇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打趣道:“這小蹄子心眼多,不戴帷帽是騙夫人的好東西呢!”
白芷急了:“我……”一說話,臉上蛋清為主的液體就要往下流。
“你彆說話。”蘇清歡忙道,她十分樂意家裡多了兩個女人跟她分享自己的這些東西,“白蘇你彆吃醋,一會兒也給你塗。這裡麵可真都是好東西,蛋清、蜂蜜、七白粉,還包括白芷呢……”
白蘇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
“沒事,用完了你就知道了,這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他們爺倆被我打發出去釣魚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咱們怎麼弄都沒人看到,咱們自己三個都一樣,也不用相互嫌棄了。”蘇清歡笑嘻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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