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娘家姓桂啊。”蘇清歡莫名想起了韋小寶的小桂子。
“不,是王爺喜歡桂花,特意賜名的。”
“嘖嘖,下一個是不是蘭姨娘?”蘇清歡歪著頭道,“王府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白蘇笑道:“大爺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了,奴婢們對於桂姨娘和張嬤嬤的性格喜好爛熟於心。大爺說了,姑娘沒把奴婢們單單當成武婢,要好好伺候,日後這武婢和大丫鬟的月銀,奴婢們都領著呢!”
“他管得倒寬,這些瑣碎的事情也管。”蘇清歡嗔道。
“那是大爺愛重您。”白芷道。
“你以為姑娘心裡不清楚?”白蘇拍了她一下,擠眉弄眼地看著蘇清歡道,“姑娘現在心裡灌了蜜一般甜呢。”
“還打趣起我來了!”蘇清歡笑罵,“彆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阿嬌來,還給你帶來了承影的信。來,跟我們說說,承影都寫了什麼?是不是無儘相思苦?”
白蘇麵紅耳赤。
主仆三人正說話間,就聽見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世子這裡沒有正經管事的,你們這些小蹄子就撒歡了是不是!”
好大的威風。
蘇清歡似笑非笑地站起身來道:“這是指桑罵槐呢!今日算跟姓張的卯上了,走,咱們去看看。”
她還在家裡,而且鸞月也一定提醒過張嬤嬤自己的身份,那她今日這番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白芷罵道:“這條老狗,進來就抖威風……”
白蘇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你彆給姑娘惹事。”
蘇清歡淡淡道:“咱們不惹事,可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也不能怕事。”
說完,她整理了下衣衫,帶著兩人往外走去。
一身雲錦衣裙的鸞月身邊,站著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絲不亂的鬢發,沉香色的褙子,嚴肅的麵容,十分不好相與的樣子。
在她看張嬤嬤的時候,對方竟然毫不遮掩地放肆看著她。
鸞月拉了張嬤嬤一把,屈膝行禮,笑吟吟地道:“蘇姑娘好久不見。”
張嬤嬤勉強道:“這位就是蘇姑娘了,老奴給您請安。”
話雖如此,膝蓋筆直,絲毫沒有行禮的模樣。
蘇清歡環胸看著她,更沒有要謙讓的意思。
開玩笑,一進門就想給她下馬威的人,她還能慣著她不成!
張嬤嬤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不客氣。要知道,即使在王府裡,她都是很有體麵的老人,就是有品級的側妃見了她,還得客客氣氣。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看看這教養舉止!
張嬤嬤不屑一顧地想,挑剔地看著蘇清歡道:“姑娘這穿著打扮,不合時宜。不,應該這麼說,什麼情況下,正經人家的姑娘,都不能穿成這樣。”
蘇清歡微微一笑:“是嗎?可是秦將軍就喜歡我這樣不正經的樣子,真讓人頭疼。”
白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惹惱了姑娘,她這張嘴可不饒人;大爺都在她這裡吃過多少次虧,更彆提彆人。
被搶白得麵紅耳赤的張嬤嬤頓時有了發泄的出口,指著她罵道:“你叫什麼名字?主子麵前這般沒有規矩,還不……”
蘇清歡柳眉一挑:“嬤嬤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是白芷的主子,我不覺得她沒有規矩,嬤嬤不要越俎代庖,指手畫腳。”
有些人,來回打機鋒,她總能自我安慰,阿q似的自己找幾分麵子出來。
而蘇清歡,顯然並不想張嬤嬤有這樣自我安慰的理由,直接把話挑明。
“姑娘彆忘了,這裡是世子府。”張嬤嬤惱羞成怒,從鸞月手中掙紮開來,“姑娘還沒有與秦將軍定親成親,不要妄提將軍,免得惹人恥笑,帶累將軍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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