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身上帶的手術刀、迷藥都被他儘數搜到扔到一邊,她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深恨自己跟白蘇、白芷學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以至於離了她們,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毫無反擊之力。
“你若是要女人,”蘇清歡仍然沒有放棄希望,“明唯可以給你,要多少都行;銀子也是。我可以給你白銀萬兩……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寫信讓人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
“不用白費力氣。”冷峻男人道,“我今日就是為你而來,說破天也不會放過你。”
他對眼前的美色無動於衷,可是另外兩個男人忍不住了,咽下去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垂涎道:“何必那麼麻煩,咱們哥兩個就可以啊!保證……”
冷峻男人回頭,“要命還是要女人?”
那倆人頓時啞口無言,眼睛卻貪婪地盯著蘇清歡露在外麵的肌膚。
“大哥,”蘇清歡道,“魏紳你知道嗎?我是他救命恩人,你如果不求財不求色,我可以幫你求一官半職。我沒有信口開河,隻要我寫封書信,你送去就知道了。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我可以以任何名義對天發誓,隻要你放過我,我絕不計較你的冒犯,答應你的東西都給你……”
冷峻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沒頭沒腦地道:“怪不得……看上了你。隻怪你……”
他十分謹慎,好像怕泄露什麼,不肯多說。
女人、銀子、權勢,他都無動於衷;對自己十分了解,有備而來;那今日,她是不是死定了?
蘇清歡內心焦灼到無以複加,眼看著自己被拖到小屋前,絕望即將沒頂。
她想到了死。
可是她不能死,她還有陸棄。
更何況,她根本……求死無門!
“開鎖!”終於到了門前,冷峻男人冷冷發令。
另外兩個男人心有不甘,眼睛像粘著蘇清歡身上一般,罵罵咧咧過來開門。
其中一人還趁機在蘇清歡身上胡亂摸了一把。
蘇清歡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臉上露出嫌惡之色。
摸她的男人怒道:“小biao子,裝什麼清高,不想讓我碰!一會兒有人好好收拾你。”
“進去!”
門被打開,蘇清歡被冷峻男人大力摜進木屋,身後傳來關門和落鎖的聲音。
蘇清歡重重摔倒在地上,嘴唇磕到牙上,疼得她渾身一顫。
她聽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手支地,抬頭看去——
“怎麼是你!”眼前的一幕,讓蘇清歡紅了臉,驚呼出聲。
她眼前,張屠戶渾身赤裸。
張屠戶沒想到蘇清歡突然被扔進來,羞愧地轉過身去對著牆。
然而他很快想到自己身無片縷,即使轉過去,也依然尷尬不已。
但是他的身體像要爆炸一般,尤其想到蘇清歡姣好的麵容和玲瓏有致的身段,他更加難受。
張屠戶顧不得尷尬,嘶啞著聲音道:“蘇娘子,你,你被人算計了……我,我……”
蘇清歡雖然震驚,但是看他反應,便知道他被下藥了。
張屠戶這個人,雖然一身腱子肉,一隻眼睛上方有刀疤,看著懾人,但蘇清歡知道,他不是個壞人。
從前他喜歡過她,讓人上門提親,但是後來即使知道自己嫁了陸棄,也並沒有惡語相向。反而因為陸棄的殘疾而同情她,每次都多給她兩根骨頭或者一點豬下水。
“張大哥,”她暗中鬆了口氣,咬著牙道,“我閉上眼睛,你怎麼舒服怎麼辦!”
這背後算計之人,其心可誅!
他們竟然還去鄉下打聽過她的底細,知道張屠戶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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