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又急又臊地道:“十八姨,彆人這麼說就算了,咱們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我什麼人嗎?等閒之物,哪裡能入得了我的眼?當初許諾的時候,我確實想到了一件寶貝,可是後來……”他神情沮喪,“要送給蘇姑娘的時候才發現不妥。”
明珠嫌棄地道:“不會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給你的臟東西吧。”
“當然不是!”裴璟急忙道,“西洋進獻了一座鑲滿寶石的西洋鐘,皇上賞給了祖母,祖母又賞給了我。那是我心愛之物,本來想送蘇姑娘,後來我身邊的人提醒我,說‘送鐘’這意義委實不好,我才作罷。但是我說出口的事情,絕無更改,等我物色更好的寶貝來,絕對要比那西洋鐘更好。”
蘇清歡見他麵紅耳赤,卻一臉認真的模樣,忙笑道:“不用不用,好東西給我也糟踐了。你不必跟我客氣,上次將軍還跟貴府借了遊船,等有機會還要去拜謝大長公主。”
明珠想想後對裴璟道:“你哪有什麼寶貝,都是去騙大長公主她老人家的。要不這樣,等醫館定下了名字,你把京城最好的舞獅隊請來,熱熱鬨鬨地慶祝開業,也算對清歡的感謝了。”
蘇清歡撫掌道:“這個好這個好。”
既體麵熱鬨,又不會有太重負擔。
明珠可真是人如其名,閃亮溫潤,令人喜歡。
每每發現她的好,蘇清歡都在心裡默默詛咒雲揚和那個舒姨娘原地爆炸。
雖然沒能實現,但是後來她讓人打聽到,雲揚殘廢了,世子之位也因此被剝奪,日日在府裡借酒澆愁。舒姨娘嫌棄起雲揚,竟然跟雲揚的親弟弟,也是新任的淮州侯世子有了首尾,還被捉奸在床。
淮州候府為了掩人耳目,隻好處置了舒姨娘,讓她“失足”落水。
雲揚不知道是真的不信舒姨娘能背叛他,還是彆有用心,到處散布陰謀論,甚至讓人寫了狀紙,要去告新世子謀害他寵妾。
不過後來這事情被人察覺,捅到了淮州候那裡。
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害群之馬不能留,雲揚被秘密送出了京城“休養”。
這些事情,蘇清歡覺得有明唯的手筆,而且明珠心裡也很清楚。
但是她大概真的再無留戀,所以情緒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波動。
蘇清歡也從來不提,與明珠言笑晏晏,越發親密起來。
竇璿每日都往這裡跑,跟她們兩個湊成堆,原來是要來與蘇清歡訴說多想蕭煜,可是後來就變成了與她和明珠——吃喝玩樂。
因為隻開醫館,旁邊就是藥房,房子又是陸棄離開前就已經讓人收拾好的,所以真正需要準備到位的,隻有蘇清歡一人而已。
明珠說她做賬房,負責收銀子;竇璿被她搶了先,實在沒什麼可以做的,嘟著嘴不樂意。
“郡主,求醫人多的時候,您可以給眾人發牌子。”白蘇笑眯眯地捧出裝滿號碼牌的托盤道。
蘇清歡扶額:“白蘇,你確定會有那麼多人上門求醫?”
白蘇理直氣壯地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初時肯定沒有,但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都會知道這裡有神醫,蜂擁而來。”
竇璿上前搶過托盤:“我的,是我的!我到時候負責發牌子,看誰順眼就給他前麵的。”
她太喜歡這個工作了。
蘇清歡懶得吐槽她,反正也實現不了,讓她隨便yy,天天數牌子玩吧,省得張口閉口蕭煜,鬨得她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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