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芊最終沒挨打，挨了頓罵。
隻是一些文玩而已，鹿秋良再喜歡也不至於為了些死物跟親生女兒置氣。
鹿鳴於聽著那些動靜，又看了眼自己大腿上的傷。
挨罵？不夠……
第二天傍晚。
鹿鳴於撥通段休冥的電話，開口就道：“吃晚飯嗎？段少。”
電話那頭頓了頓。
鹿鳴於：“吃過了？”
現在時間有些晚。
段休冥：“還沒，你……我去接你。”
先把人接到再說。
他還以為要等個幾天，沒想到她突然冒出來。
鹿鳴於：“把車停遠一些，我走出來，總是在家門口有點危險。”
段休冥開了那輛安靜的邁巴赫，將車停在小區外的馬路邊，他心情不錯，唇角揚著一個輕微的弧度。
很快，他看到鹿鳴於從側門走出來。
他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光看向她的下肢。
甚至，他都沒去幫她開門，就這麼看著她自己走過來，打開門，坐進副駕駛。
他目光直視著她，眼神閃爍。
鹿鳴於感受到他的視線，問：“怎麼了？”
哢！
段休冥鎖了車門，盯著她看。
鹿鳴於抬眼與之對視，目光詢問。
段休冥緊皺著眉，半晌後才開口：“你家裡人打你？”
那天他就想問，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腿上和胳膊。
今天，另一條腿？
他在動作方麵很敏銳，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她的走路姿勢雖儘量隱藏，但他還是發現不對。
她在疼。
段休冥此時的眼神壓抑著一股火氣，唇抿的很緊。
鹿鳴於神情淡然：“體罰，很正常。”
段休冥頓時眉頭皺的更深：“我不認為22歲的體罰是正常情況。”
鹿鳴於看向他：“你幾歲？”
段休冥：“24。”
鹿鳴於又問：“你挨過打嗎？”
段休冥聲音低沉的在胸腔內震，壓著情緒：“我從來，沒有挨過家裡人的打。”
鹿鳴於沉默著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