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休冥反駁：“我沒吃醋。”
鹿鳴於點了下頭：“然後就把人手掰斷了。”
段休冥沉默了片刻，語態平靜：“不是掰。”
但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鹿鳴於沒有再問，隻是抬眼看他時，重新定義了一番。
……
火鍋店裡。
鹿鳴於在看手機群消息，西子圈正在聊今天的事。
古怪的是，火沒燒到段休冥身上，也不知道詹祥怎麼處理的。
段休冥將菜單遞上，詢問：“看看？”
鹿鳴於：“你決定就好。”
段休冥點頭：“能吃辣嗎？”
鹿鳴於：“吃。”
以前不吃，現在能吃。
段休冥點了鴛鴦鍋，微辣和骨湯。
鹿鳴於安靜的用著餐。
段休冥給她夾菜，隨口問：“你很少吃辣？”
鹿鳴於：“你太善於觀察了。”
段休冥轉移了視線：“抱歉，下意識，冒犯到你了嗎？”
鹿鳴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需要思考一下，這種並沒有引起她情緒的事算不算冒犯。
段休冥抽了張紙巾蒙在眼睛上：“我不看，不觀察。”
鹿鳴於一下子笑了出來：“你看不見還怎麼吃？”
段休冥仰頭往後靠，麵上依舊搭著紙巾，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下巴上的一雙薄唇。
此時他的唇角揚起：“你喂。”
安靜。
長久的寂靜，靜到隻有火鍋煮沸的咕咕聲。
段休冥掀起紙巾一角，看去，結果就撞上了一雙璀璨晝亮的眼睛！
但她快速隱去，低頭用餐。
驚鴻一瞥！
段休冥愣了很久，再次看向她時，已經看不到那種耀眼感了。
隻剩下深不見底的漆黑，如一口沒有儘頭的幽井。
他伸手將紙巾揉成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