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於:“那也不能打地鋪啊,我搬家是為了讓你不打地鋪。”
段休冥卻不理她,自顧自的躺下了。
鹿鳴於想起身:“我睡沙發,把床給你睡?你這人怎麼回事……”
“鹿鳴野。”他打斷她。
“恩?”她遲疑的應聲。
地麵上,男人的聲音響起:“彆說打地鋪,牛棚、豬圈、蛇窩我都睡過。”
鹿鳴於驚訝的看過去,卻看不見他的神情。
他很沉靜的平躺著,閉著眼睛,在繼續說:
“我有過多次瀕死戰鬥,殺過人也差點被殺,闖過亞馬遜人類禁區,穿梭過槍林彈雨,跟雪崩賽過跑……”
“你對我不用有任何擔憂,把上下限加倍拉長,我經得起折騰。”
鹿鳴於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又道:“你嘗試下信任我,我除了不能用段休冥這個名字與你走進婚姻殿堂,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到。”
話落。
他伸手,關了燈。
房間一瞬間變得黑暗。
窗外皓月當空,銀光雪亮。
鹿鳴於的心臟在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跳動,砰砰作響。
她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是以前從未感受過的情緒撞擊!
這一次,她沒有用無感反應。
放任自己的情緒在遊走,衝撞著理智一層層破開枷鎖。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來了一句:“但是你怕蟲子。”
霎那間。
地麵上某人的呼吸變重了一下,短促,像是氣急。
她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筆直的射過來,漆黑一片都忽略不了的那種逼視感!
恨不得衝上床?
她快速翻身,背朝他,睡覺。
段休冥收回視線,心情複雜的難以形容。
遲疑片刻後,他輕哼一口氣,哭笑不得。
他本意讓她敞開心扉,她敞了個什麼出來?
深夜,淩晨。
地麵上的人雙目睜開,朝旁邊床上看了眼。
床上的人呼吸勻稱,今夜沒有做噩夢。
……
次日一早。
鹿鳴於還在熟睡,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翻了個麵。
然後——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