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於拍了拍他:“好了,放我下來,我要喝水。”
段休冥將她抱下來,問:“所以你洗澡換衣服是……有血?臟?”
鹿鳴於:“不然呢?”
段休冥點頭。
鹿鳴於重新捧起水杯,餘光瞥了他一眼。
他又強勢的開口:“不許在其他人身上用那三個字。”
那一瞬間他真是氣瘋了。
鹿鳴於點了下頭:“好。”
是她口誤。
喝完,她放下水杯,抬眼觀察他。
這人以前就愛生氣,現在越來越容易生氣?
火藥桶似的!
竟然氣的一通咬紐扣。
甚至把她的氣都壓了下去。
段休冥情緒緩和了下來,問:“我有沒有嚇到你?”
鹿鳴於:“沒,但是……”
“但是?”他追問。
“輪到我生氣了。”她說完就走進畫室。
段休冥:“……”
他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就這樣開始忙碌。
被他咬開的衣領也沒整理,從側麵看,能看到露出的大片皮膚,那脖頸白皙纖細,仿佛兩根手指就能掐斷。
段休冥靜靜的看著,看到她頭也不回的認真樣子,不禁勾起唇角。
嬌氣鬼。
隻是忽的,目光掃到島台上的那兩粒紐扣。
他愣了一下。
剛剛……
他下意識是想對她做什麼來著?
畫室裡。
她已經開始調色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停。
他垂眸,退去了眼底浮上的暗湧。
過了會兒。
他走到陽台,合上玻璃門隔開聲音。
他眸光瞭望著遠處高樓,撥通了一個電話:“怎麼回事?”
她身邊一直有人,保鏢。
她不知道而已。
但這些保鏢不在純藝樓內,從未打擾過她的學習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