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於沒說話。
那輛商務車並沒有要開過來的意思,停在了對岸,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
緊接著。
段休冥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拎著一個手提箱。
他自己開車過來的,一個人沒帶。
這個停車方位和駛向都很值得推敲。
段休冥站在橋對麵,往這裡看了一眼,然後抬腳,上橋。
局勢變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但可以看出這輛車的駛來,似乎將鹿鳴於、匪徒以及保鏢、匪徒同夥隔開成了兩撥?
新的不確定因素出現了。
此時的段休冥已經走到了橋中央,走的不緊不慢,微微皺著眉。
他的衣著打扮與平日裡無異,橋上的風有些大,將他往後攏的頭發吹起了幾縷。
他拎著手提箱,沉甸甸的樣子。
但匪徒一看到段休冥就很緊張,甚至緊張的手中力量猛地加大,大到鹿鳴於骨頭都響了一下,差點斷掉。
天然的危機感,讓匪徒提高了警惕!
鹿鳴於疼的皺起眉,咬住了下嘴唇。
與此同時。
橋上的段休冥看到了鹿鳴於的狀況,然後開始觀察這個匪徒。
腳步不停。
匪徒猛地大喊:“彆過來!就站在那裡!”
他有些摸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但直覺告訴他很危險。
匪徒臉色變得無比猙獰,惡狠狠的扭了一下鹿鳴於的胳膊,恐嚇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現在就殺!”
段休冥頓住了腳步,站定不動。
狂風吹拂起他的發梢,也將他的衣擺吹開。
而鹿鳴於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嘴唇顫抖,額頭上滿是汗。
她的手被扭傷了,很疼。
段休冥看著眼前的場景,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神情已經變得沉靜。
他將手提箱放在地上,打開,緩緩開口:“金條,滿的,你放了她。”
匪徒冷笑:“你當我傻?”
什麼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那是電影裡的把戲,真實的場景中大多數要先考慮後路,否則就撕票!
段休冥點著頭,又指了指身後橋旁邊的車:“所以我給你開來了一輛車,商務,七座。”
匪徒詫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了:“考慮的這麼周到?”
段休冥看了眼遠處的建築樓,道:“你的同夥人數不明,但我可以讓我的人先撤,你帶上錢和同夥直接走,我不追,我隻要你放了她。”
匪徒搖著頭,將鹿鳴於擋在自己身前,嗬斥道:“我不會信任你,萬一車裡有炸彈呢?”
段休冥猛地皺眉:“我保證,沒有。”
匪徒笑的很囂張:“人不可能現在放,我們要更多的錢,還有車,這個女人我會帶走,帶到邊境線再放!”
段休冥抿著唇,一言不發。
很顯然這個提議他不能接受!
匪徒大笑出聲:“不同意?那就等於談崩了?”
說罷他還癲狂的用另一隻手,掐住了鹿鳴於脖子。
鹿鳴於感受到自己的雙手終於自由,但巨大的疼痛讓她兩臂痙攣顫抖。
還不等她緩口氣,呼吸開始不順,喉嚨處的窒息感讓她想吐!
此時站在中間的那群學生們全體安靜如雞,前麵是匪徒和鹿鳴於,身後是保鏢和匪徒同夥。
也不知道哪裡有槍有子彈,總之就是很恐怖!
陳辣臉色煞白煞白的,看著鹿鳴於難受的樣子,緊張的狂冒汗。
他們就是一群簡單的學生,藝術生而已啊!
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段休冥的視線停頓在了匪徒手上,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過。
匪徒還在用力,更是單手將鹿鳴於的脖子狠狠掐住,還晃了晃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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