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休冥指尖把玩著打火機,問:“前因後果查清楚了嗎?”
嚴天佐點頭,但有些無語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段休冥掃過來一眼:“怎麼不說?哪方勢力?”
嚴天佐:“不是任何勢力,也沒有身份暴露,那匪徒看上去有計劃,目標明確,實際上就隻是想搶一票然後逃去其他國家。”
段休冥偏了下頭,道:“你的意思是,巧合?”
嚴天佐:“還真是巧合!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就是被蒼蠅挑釁了。”
段休冥皺眉:“巧合,偏偏找到我老婆頭上?”
嚴天佐回答道:“是有個小子引到嫂子那去,那幫匪徒看中了這個學院的學生群體,本想打劫一群,沒想到那小子主動說同學裡有個巨有錢的,能一票直接發,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段休冥一下子了然:“就是我廢了他手的那小子?”
橋上他直接動手,但沒問,鹿鳴野做事情他從來不多問。
在他看來事情要先分輕重,當時的情況去醫院是重中之重,那雙手的受傷程度隻有細致的檢查過才能知曉,非常緊急。
畫畫對她來說是未來整個人生!
他必須,先保住她的人生。
嚴天佐點頭道:“對,叫舒仁坤,已經查清楚了,皇藝的學生之一,專業是服裝設計。”
段休冥從旁邊的女士煙盒裡抽出一根煙,打火機在指尖旋轉了一圈後‘啪嗒’一聲點燃。
煙圈自他的嘴角散開,微微迷熏了眼。
他雙眸看向了遠處的建築群,幽幽的問了一句:“服裝設計要用剪刀的吧?”
嚴天佐的目光倒是很清澈,笑著點頭:“恩,設計不僅需要圖紙畫草圖,還要動手剪裁實踐,總之要用手。”
段休冥:“廢掉。”
嚴天佐笑了起來:“冥哥,你已經把他手廢了!雙手粉碎性骨折,挺嚴重的!”
段休冥看過來,道:“讓他,此生與藝術無緣。”
嚴天佐思考了一秒,問:“活著比死了痛苦百倍那種?折磨?”
段休冥擺了下手,說的很隨意:“醫療事故。”
嚴天佐點頭:“他那個骨折需要進行手術,手術失敗的話,會有不可複原的神經性損傷,手抖啊,哦不對,不僅是抖,可能畫筆都拿不起來。”
段休冥吸了口煙,聲音平靜的應了一聲。
嚴天佐理了理自己花襯衫的衣領:“哎喲,這種小事灑灑水啦一句話的事!哥你彆生氣,一臉凶神惡煞的一會兒嚇到嫂子怎麼辦?”
段休冥看向他,神情古怪:“她能被我嚇到就見了鬼了。”
嚴天佐:“啊?”
段休冥偏頭:“少問,去辦事。”
……
嚴天佐走後。
段休冥看著手中燃燼的煙,低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後。
他抬腳走進病房。
鹿鳴於正躺在床上看平板,她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學業,不想延期畢業,所以閒來無事在搞畢設的一些東西。
段休冥進入病房後先關上了門,然後站定不動了,沉默。
鹿鳴於察覺到異樣,抬眼看向他。
段休冥在用一種很深邃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段休冥目光掃過平板,問:“有時間嗎?聊一下。”
鹿鳴於心裡一突,點頭。
段休冥走過來,將她的平板拿開,然後坐於病床旁邊一米開外的沙發上。
他低著頭,像是在思考。
鹿鳴於微微皺了下眉,心跳略微加快。
他很少這樣與她保持距離,這樣的聊天很顯然不是小事。
段休冥略微思考了幾秒,然後抬眼看向她,目光充滿了穿透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的靈魂都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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