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於竟然都已經讀了快一年了?
“家務事?”嚴天佐重複了這三個字,玩味的看著兩人:“你們說的家務事,不會是段家的未婚妻吧?”
這未婚妻三個字一出,鹿秋良和鹿霖就暗道不好!
鹿鳴於果然搭上了香江段家的這艘巨輪,而嚴天佐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難道是為了保護鹿鳴於?
香江段家竟然對鹿鳴於如此上心?
讓嚴天佐這樣的人物親自保護?!
鹿霖感覺自己眼前都在發黑,快要暈倒了。
鹿秋良則是深呼吸了幾下,大腦快速思考對策。
嚴天佐也不急,他最喜歡嚇人了,就這樣看著兩人一個驚恐一個急的想不出法子。
這兩張臉可真有意思!
好戲看的帶勁,他還很悠閒的從兜裡抽出了一根煙打算來一口,不過手在口袋裡掏了兩下,沒找到打火機。
此時,身旁一抹紅色靠近。
啪——
蔥白的指尖撚著打火機,火光恰到好處的湊近了嚴天佐叼在嘴角的那根煙。
他偏頭一看,就看到陳辣給他點著煙,還雙眼冒著星星看著自己。
嚴天佐:“……?”
這紅孔雀確實腦子不對勁。
不過此時他要恐嚇鹿家父子,沒功夫思考陳辣什麼心理。
於是他就順勢讓她給自己點煙,很自然的抽了一口。
陳辣點完煙就站在了一旁,安安靜靜的。
什麼情況她是不知道,但不妨礙她想待在這裡吃瓜。
這時鹿秋良終於開口了,麵上浮現了一個虛假的笑容,道:“對,是為了小女而來,鹿鳴於跟段家定了親,這事我們當長輩的還不知道……”
嚴天佐呼出了一口煙,眯起了眼:“長輩?小女?”
嫂子的情況詹祥全跟他說了,這會兒聽到鹿秋良的話,嚴天佐隻覺得眼前這人的精神病比陳辣還嚴重。
陳辣聽到‘鹿鳴於’名字直接一愣,詫異的看過來。
“小女?”她也重複了這兩個字。
鹿秋良點著頭,硬著頭皮道:“自然不是親生的,但鹿鳴於是我親弟弟的女兒,我是她大伯……她畢竟,姓鹿。”
他也清楚這時候不能再強行套身份,但依舊不肯放棄某些事!
陳辣皺起了眉,吃瓜的心態轉變,看向了身旁的嚴天佐。
嚴天佐笑了,忽然話鋒一轉,問:“唉,你們來這城市看到滿大街的流浪漢沒有?”
鹿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搭腔:“什麼?嗯,看到了,城市治理問題很大……”
他原本還想滔滔不絕的說,但旁邊鹿秋良猛地伸出手,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臂!
鹿霖被強行打斷,還有些愣神。
鹿秋良卻呼吸急促了起來,臉色慘白的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忽然想到西子城還有些事沒有處理,要先走了。”
說罷,他一邊跟嚴天佐賠禮,一邊拽起鹿霖就走。
速度比來時快多了!
鹿霖這會兒也終於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大變的同時,走的竟然還比鹿秋良快了兩步。
這個城市流浪漢多,幾乎幾米就一個。
如此多無家可歸的人,說不準哪天就會願意為了天價報酬,乾一些亡命之徒才會乾的事!
父子倆跟嚴天佐拉扯了半天,忽然就因為一句話走了,用‘落荒而逃’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陳辣說實話並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於是她就這樣懵逼的看向嚴天佐。
不過她也沒問,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嚴天佐則是又吸了口煙,看向鹿秋良和鹿霖消失的背影,而後衝著陳辣抬了下手:“打火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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