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賀鬆與詹祥站在一起,時不時指點工作人員擺放工具的角度,一副管理層的樣子。
郝路生頓時就笑不出來了,表情凝固,隨即眼神變幻莫測。
賀鬆竟然是內部人員?
扮豬吃虎?
靠!
徐文俊看著對麵的徐素月,好幾次用眼神投過去,但他這個親生妹妹都沒有回應。
此時的徐素月站在鹿鳴野身後,與工作人員站在一起。
但她一身女強人的裝扮,以及那掃向人群時的犀利目光,有很明顯的距離感,以及淡淡的壓迫感。
當年的徐家妹妹早已鍛煉的獨當一麵。
徐文俊輕輕歎了口氣,而後看向鹿鳴野,內心一時間感歎萬千!
鹿鳴野變化更大,甚至都不是鹿鳴於了。
她的不再迎合任何人,也不給其他人一個眼神的多餘關注。
她麵上帶笑,卻是在為自己笑。
她的眼睛好明亮,脊背挺直,一舉一動都耀眼到了極致!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抑止的看向她,追隨著她。
不僅是徐文俊在看,鹿秋良和鹿霖也在關注。
父子倆的情緒都快爆炸了!
更遠處的人群一角,還有一對母女悄悄前來。
杜文馨戴著口罩和墨鏡,陰毒的看著遠處。
鹿芊更是緊緊攥著母親的手,口中念念有詞仿佛癲狂:“媽媽你看到沒有,我要殺了她!都是她害的!我離婚是她害的,媽媽你的婚姻也是她害的!她幾歲?啊,她12歲……啊!啊啊啊!”
此時人群中的鹿鳴野,與12歲時的她有何區彆?
麵上帶笑。
耀眼,自信!
杜文馨用力拉住快要瘋掉的鹿芊,輕拍著她的手安慰。
反觀鹿鳴野這邊就沒那麼多心理過程了,全員各就各位!
詹祥、徐素月和賀鬆是後勤,一邊負責工作項目一邊思考怎麼利益最大化,將奸商屬性發揮到極致。
嚴天佐站在最不起眼的一角,目光掃視全場,但凡有眼神不善者都被他標記了一下。
陳辣就不一樣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衝觀眾揮手……
鹿鳴野看到準備差不多後,便將目光看向對麵的秦媛。
她微笑,開口:“秦女士,您來決定方向?”
這種放手一搏的自信,再次讓秦媛火冒三丈!
秦媛冷笑了一聲:“當然是丹青,鹿小姐在海外讀研,但不能忘本啊,我們應當將國學發揚光大。”
她調查過鹿鳴野的學校和專業,也翻了她的社交賬號,但沒時間和精力仔細調查,隻看了鹿鳴野近三個月的作品。
三個月內發布的都是油畫,畢設是一幅刮刀畫,還拍出了高價。
所以此時秦媛才會有這番言論,不僅是一個坑,也是道德綁架。
鹿秋良看向身旁的兒子,問:“鹿鳴於這十年沒有再畫過國畫吧?”
鹿鳴野在鹿家生活的這十年,被壓迫的很厲害,想畫畫都是偷偷的來。
鹿家人還真不知道她的繪畫水平究竟如何。
鹿霖一下子就想到了去年畫展的那幅畫,皺眉:“畫過半幅,我撕了。”
鹿秋良頓時皺起眉:“水平如何?”
鹿霖答不上來了,他不懂鑒賞。
鹿秋良下定論:“十年沒畫了,她擅長的應該是油畫。”
這事也容不得他細想和深究,賭都已經賭了!
直播的彈幕也在討論。
有人察覺到了秦媛在挖坑,但彈幕飄的太多太密,大多數人並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反倒是叫好者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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